,他们故作思忖片刻,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二六卫府大将军一般的高丽大使者。

    权明对这里的天气远比北方的斛律晋、武宁、董军熟悉,一听到杨集询问自己,他连忙站起身来,毕恭毕敬的行礼道:“禀大王,南方每到这个时节就有暴雨天气,今年所持续的时间和往年一样,并没有多大区别。今年的雨水的确大过前两年,不过每两三年就会遇到一次。对此,南方人都习惯了。”大致了解了一番,杨集又向众人说道:“据杨义臣刚刚发来的军情上说,雨水已经漫过平壤城的护城河,城周积水足有两尺多深,不过南方各军大营地势较高,不受积水困扰,他们之前又准备了充足的物资,自也不用我们担心。”

    “当前的恶劣天气以及平壤城城周的积水,都让我军法攻城,若是强行为之,反而不美;我先先长安休整一番,等到雨过天晴,再去南方会师。”

    “大王英明!”众人默然点头,纷纷赞成杨集的决定,毕竟平壤城周积水那么深,根本没法作战;如果他们贸然南下,不但起不到丝毫作用,反而给后勤带来巨大压力。

    然而郝瑗作为杨集的谋主之一,却有不同意见,他沉吟半晌,向杨集说道:“大王,天气如此,我军确实不宜进军、不宜攻城,但是困守孤城的平壤军民同样被困住了,甚至连城门都打不开。而我军身城外,却其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如果此事成了,平壤城也许不攻而破。”

    “哦?”杨集顿时精神一振,连忙问道:“且说来听听。”

    “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利用天时地利束水攻城!”郝瑗给了一个答复,微笑着介绍道:“平壤城地势北高南低、西高东低,城之东北是浿水干流,而西北方的普通江城北汇入浿水。据军情上说,普通江每遇大雨就会泛滥成灾,汇入浿水之处更是变成一片泽国。”

    “既然城周积水超过两尺、漫过护城河,我军不如就城北垒土为堤、普通江围堰设坝,然后将城外积水和普通江之水一律冲向城池、渗入城中。”

    “城基一旦长期受到积水浸泡,就算没有下陷、就算没有坍塌,也会变得比的松软。此期间,我军再从普通江中上游放巨木撞击城墙,相信内外两道城墙都坚持不了多久。”说到这里,他又笑着说道:“退一万步来讲,即使法把全城淹没、即使冲不垮城池,可是渗进城里的大水也能把房子和粮草物资毁掉大半,城中军民甚至连生火做饭都难。”

    “好一条水淹之计!”凌敬也隐隐约约有这个想法,他向杨集说道:“大王,依卑职之见,此法完全可行。从地势上讲,平壤城处于低洼地带,本身就容易被水淹,而且更巧的是近来大雨不断;要是依郝参军之法城之北方垒土为堤、设坝围堵普通江,平壤城就完了。”杨集见众人喜形于色,没有立刻给出答桉,而是又向权明问道:“权将军,普通江水势如何?”权明对平壤城的情况了如指掌,而且他们以前就秘密推演过平壤城攻防战,最终得出的结果就是平壤城虽然高大坚固,但最怕的就是水攻之计,只不过城中毕竟是高句丽子民,杨集又没有问计于他,故而他和礼雍等人都没有说出来。

    此时一听郝瑗和凌敬这么说,便知瞒不过了。他暗自叹息一声,硬着头皮答道:“大王,普通江自北向南流,平壤北城郊汇入浿水;一路上收拢了很多条支流,使它下游水流量极大。据老人们说,平壤平原‘一百多年’遇到一场百年罕见大雨,决堤的普通江就曾淹没了平壤城,故而普通江又有‘眼泪的江’、‘怨恨的江’等名字。但是因为时间太久,末将又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便以为是传说。”见众人脸色难看,一双双目光更是充满了不善之色,他心下紧张之极,勉强用一种比较正常的口气向杨集说道:“末将有所疏忽,办事不周,还望大王赐罪。”

    “罢了!”杨集又不是傻子,哪怕不知权明出工不出力、有所隐瞒?他深深的看了权明一眼,挥手道:“毕竟我也没有问,此事怨不得权将军。下不为例,坐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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