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萧潇的工作还做得挺好的,市容整顿得不错,也没有暴力执法,小商小贩们也有地做生意。

    “不错。”

    林文感觉很满意,随便找了个路边摊吃了顿烧烤。

    和摊主聊了一会,得知他是罗州蓉城人,在蓉城混不下去了,他们的治安卫在他这里吃了将近三千块钱的白食,他去要钱,反被拷在拘留所里殴打。

    “小哥你看。”

    老板把头上缠的汗巾向上一扯,露出白茫茫的眼睛。

    “这只眼睛就是那个时候打瞎的。”

    “后来打仗了,罗州总督加税,他加了一分税,下面的税务就加了五分,我不交,被他们弄进关了半年。”

    “出来后,老婆也跑了,家散了,所有积蓄都没有了,只剩下四面墙。”

    “徐老爷家要扩地,说是挡了他的道,四面墙也倒了。”

    林文看他平静淡然的模样,似乎并没有沉浸在这巨大的打击中,问了一句:“你怎么坚持下来的?”

    老板淡淡地笑了。

    “向前看。”

    他说,脸上每一处皱纹在夜晚的灯光下都显露出它曾经遭受的苦难。

    “向前看。”

    他重复道,熟练地把林文烤好的韭菜、鸡腿、饼子从火上拿下来,装盘递到林文面前。

    食物的鲜香引诱地着林文,鸡腿滋滋地冒油,焦脆外皮散发着难以拒绝的力量,柔嫩的韭菜和软香的饼子搭配在一起,让他食指大动。

    一口鸡腿一口软饼的享受让他暂时忘却了烦恼,再加上韭菜的辛香,简直是人间享受。

    林文三下五除二地吃完了美食,赞道:“手艺真好,多少钱?”

    “二十。”

    “方便问一下成本吗?”

    老板爽快地答道:“十块。”

    “还有十块能到自己手上吗?”

    “能到,至少能到九块,小哥你是外地人吧,我跟你说,长山郡这位置好得很,只要你肯干活,日子就能过得去。”

    林文笑着问道:“怎么说?”

    “别的不说,最重要的一点,讲道理。”

    老板麻利地收拾着桌子。

    “长山郡这位置讲道理,不要以为这很平常,我年轻时去过帝国很多位置,没有一个讲道理的,至少没有和平民讲道理的。”

    “只有拳头讲不过的时候,他们才讲道理。”

    “往到西边就越是这样。”

    林文问:“为什么不往东边去?”

    “没钱。而起他们特别鄙视我这样来自乡下的人。”老板平静地说:“最后我选择了罗州,当时罗州挺好,至少没有后来那么差。”

    “直到一个新的总督上台后,一切都变了。”

    林文还想在问时,郡政厅下班了,巨大的人潮从那个五层高的正方形建筑中涌出来,向四面八方散去。

    所有的商贩摊主们都打起了精神来,这是一天中最好的良机。

    林文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来,就先一步溜了。

    老板的话证明长山郡目前来说风气还是比较良好的,一个稳定、秩序、有机遇、且讲道理的地方,对饱受压迫的平民来说,确实有强大的吸引力。

    难怪黄明萧统计的长山郡流动人口每个月都在暴增,他们大多都来自于帝国的中部。

    这也从侧面说明了长山郡目前实际上还是比较落后,吸引不了东部富庶地区的人。

    而西部没有人说明长山郡西部不通,大山阻断了道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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