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炎便暂时停下了脚步,向刘禅微笑问道:“安乐公,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托陛下洪福,臣下一切安好。”刘禅赶紧回答,又主动问道:“陛下近来可好?”

    “不太好。”司马炎给出了一个让刘禅意外的答案,说道:“托了你的那个旧臣子张志之福,朕近来每日最关心的就是蜀中战事,也不得调动关中、汉中和司隶数十万民夫为蜀中运送粮草军需,操够了心,费尽了神啊。”

    “都是臣下的错。”刘禅很憨厚的答道:“如果臣下当时没有任用这个逆贼就好了,倘若臣下当初早早就废黜这个逆贼,陛下今日又何至于这么操心劳神,蜀中军民又何至于再遭战火涂炭?”

    “安乐公,你这话是不是有点言不由衷了?”司马懿最小的儿子琅琊郡王司马伦,在旁边微笑说道:“其实你最后悔的,应该是当初没有重用这个张志逆贼,没有早早让他继承诸葛亮的丞相之位,让你可以继续在蜀中称帝吧?”

    话音未落,一堆司马王就已经笑成了一团,刘禅则是急得在大冬天里直接冒汗,赶紧说道:“郡王误会了,臣下那敢有这样的悖逆念头?臣下该死,臣下是真的后悔当初没有罢黜这个逆贼啊。”

    说着,刘禅还赶紧向司马炎双膝跪下连连顿首,显得惶恐之至,司马诸王见了更是大笑,司马炎也被刘禅的紧张模样逗乐,微笑说道:“安乐公,平身吧,朕不过是随口与你戏言几句,你何必……?”

    司马炎说到这里就自行打住,因为司马炎突然看到,他的近侍何融又捧着一道奏章快步跑到了旁边,神情还显得十分焦急和慌张,司马炎见了也马上感觉有些情况不对,忙向何融问道:“何事如此慌张?那来的奏章?”

    “回禀陛下,是蜀中战报,十万火急。”何融硬着头皮答道。

    “打起来了?”其实一直希望速战速决的司马炎心中一喜,忙追问道:“战果如何?有没有擒杀张志逆贼?”

    “陛下……,恕罪。”

    何融的吞吐回答让司马炎立即发现情况不妙,旁边的一堆司马王也人人心头一惊,全都明白肯定不是什么好消息,跪在司马炎面前的刘禅也悄悄用眼角余光观察何融的表情,心中暗暗狂喜,脸上却依然保持着惊恐神情。

    这时,司马炎已经不再追问,只是劈手抢过了何融捧着的奏章打开观看,结果只是粗略看了一下内容,司马炎的脸色就一下子变成了铁青色,双手紧攥奏章还全身发抖,然后还忍不住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一句话,“张志逆贼,朕誓杀汝!”

    “陛下,出什么事了?”

    司马伦好奇打听,司马炎却不肯回答,只是低头凝视刘禅双目,把确实心中惊慌的刘禅盯得是在大冬天里全身汗出如浆,身体颤抖不止,然后司马炎才一字一句的说道:“安乐公,恭喜你了,你的忠臣张志在绵竹和涪县两次大败我们大晋王师,杀得我们大晋王师死伤惨重,还已经逼得我们大晋军队主动放弃剑阁以南的土地城池,撤回剑阁以北了。”

    司马炎的话还没有说完,旁边的一堆司马王和司马炎的亲信就已经是个个面如土色,知道后果的羊祜更是面如死灰,刘禅则是拼命磕头,流着眼泪哀号道:“微臣该死,微臣罪该万死,微臣是真的后悔任用那个逆贼,微臣现在是真的恨不得把张志那个逆贼千刀万剐,车裂处死啊!”

    司马炎不吭声,只是继续怒视刘禅,胸口不断起伏,显得情绪已经激动到了极点,羊祜一看情况不妙,忙上前低声说道:“陛下,大庭广众,千万不能乱了人心,还请陛下即刻上台祭祀,以此稳定民心。”

    拳头攥得青筋暴跳的继续怒视了刘禅许久,司马炎突然把那道该死的奏章塞给羊祜,然后扭头快步上台,结果又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的缘故,上了几层台阶之后,司马炎还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身后的太监也动作慢了一拍没能及时搀住,让司马炎在大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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