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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阁新房外,除了上夜的丫鬟,便再也没有别人了。自然,夏侯豫是顺顺当当的走了进去。
新房内,月儿隐匿,红烛朦胧,纱幔半掩,此时床榻上若是再躺个玲珑的美人儿,就完美无缺了。
夏侯豫如此想着,便偷偷向榻上望去,然露出的那半截榻上空空如也,他既失望又暗暗的松了口气。
倘若榻上此时真躺个玲珑剔透的美人儿的话,他怕自己的小心脏会受不了的。
算了,还是趁她不在,赶紧溜吧,走为上策。
当他转身正准备离开此令人想入非非之地时,却有个柔情脉脉的声音传来:“王爷请留步!”
夏侯豫苦涩的转过身来,榻上半掩的罗帐也被掀起,玉凌寒骇然端庄稳坐着。
而且,她还重新盖上了大红的盖头,头微微低着,仿似个含羞带娇的新娘子,正等着相公来将她的盖头给掀开来呢!
等等,什么叫仿似?
人家此刻本来就是个如假包换的新娘子啊!何来仿似一说呢?
她端庄稳坐着,然夏侯豫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心中怯怯:……“她这又是在唱哪一出啊?需得小心防着才是。”
他便陪着笑脸,轻声道:“王妃,刚你不是一再的提醒小王,咱们是假成亲吗?所以这一切形式上的内容,咱们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能免则免罢!劳烦你自己动动手指头,将那盖头扒拉下来就好,小王要回南书房歇息去了。唉!奔波了一日,本王可真是累坏了呢!”
“你过来!”
当他举足正要溜走之时,却又传来玉凌寒一声娇滴滴的招呼声。
于是,他的脚步便不听使唤的走向了玉凌寒,“姑娘还有何吩咐?”
“王爷,咱们虽然说是假成亲,但您刚刚不也说了吗?做戏就要做全套,如此才可瞒天过海,以假充真的啊。”
夏侯豫温顺点头,“所以呢?”
“所以啊!这洞房花烛夜的一应礼仪程序,可是一条都不能少的,对吗?王爷!”
盖头下的新娘子娇羞细语,娇喊着王爷声声,叫得夏侯豫是全身酥软发麻,木头一般伫在了原地,舌头也没有平日捋得直了,含糊不清的答:“士,士的吧?”
所幸,大脑还尚能快速思考:……“她这是什么意思啊!一应礼仪程序皆不能少,是不是也包含那同床共枕,那什么什么在内啊?”
即使在盖头之下,玉凌寒却仿佛看到了手足无措,木头木脑伫立着的夏侯豫,心中冷哼着,“哼!小样,要同本姑娘比撩人是吧!看谁撩得过谁?本姑娘前两次输给了你,是不可能再输第三次的。”
她又娇声道:“王爷,那接下来该做什么呢?”
“做什么?”
“揭盖头啊!”
“哦!对的对的,该揭盖头了!”
“等等,别用手揭,要用那桌上的称杆来揭,知道吗?”
“哦!要用称杆来揭,好的好的!我这就去拿。”
此时的夏侯豫,对玉凌寒说的话和所有吩咐,就四个字:百依百顺。
他用称杆轻轻挑起玉凌寒头上的红盖头后,随即手便停滞在了半空之中。
绝色当前,秀色可餐啊!
虽然,他刚才已经同玉凌寒相处了半晚上了,也见识过了她一身红装,灵动明艳,俏丽生姿的新娘模样了。
可如今,红盖头半掩下的她,却又是另一番风情绰约。
嫩脸羞峨,傅粉施朱,妙目流转间如秋水依依。
好一位娇美明艳,问彩精华的绝世佳人。
夏侯豫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