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且见有大滴大滴的雨点落下,便转头看向季非春,“季神医,这座桥有不妥之处吗?若有,请您明示;若无的话,大家还是尽快过河去吧!”
季神医:“王爷稍等,小心为上,不可大意!我敢肯定,这座桥应该是被人动过了手脚。而且,我同样肯定,桥上的承重能力达到一定的程度后,它应该会马上就断裂开来。”
“何以见得?”夏侯光不服气的问。
季非春:“老王爷若是不信,试一下不就得了。”
他说完便看向了夏侯豫,后者会其意,便向手下一挥手,随即那人便翻身下马,向马屁股上挥了一鞭,那黑马立即撒着欢儿的向木桥上疾驰而去。
于是,岸边几十双眼睛都眼睁睁的紧盯着那匹黑马。
当然,也是在紧盯着桥上有无异常。
马儿神骏非凡,以极快的速度冲到了对岸。
而且,它非常有灵性,一到对岸后便停了下来,似乎正在等候着主人的下一个命令呢?
夏侯光看着完好无缺的悬桥,便将目光转向了季非春,眼中潜台词是,“神医请看,桥面完好无损呢!是你多疑了。”
季非春不为所动,他的眼神仍旧很笃定,对着马主人道:“麻烦再将马儿召回来吧!”
那名护卫点点头,手指屈起伸向唇边,吹了两声嘹亮的口哨。
主人的口哨声一响,那匹黑马又撒着欢儿的踏上了木桥,快速向主人跑了过来。
又是几十双眼睛紧盯着它,盯着它顺利的跑过了一半,然后,猝不及防的在众人眼光光的注视之下,木桥发出一声巨大的“咔嚓”声后,便由中间折为两截,垂坠而下。
而那匹黑马便四蹄踏空,在一声嘶鸣之后,直直坠下了那奔腾咆哮的河流之中。
一瞬间,便被汹涌湍急的水流给冲得是无影无踪。
岸上的人皆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惊呼“好险!”
特别是夏侯光,向季非春投去了敬佩和感激的目光。
若不是他的细心和坚持,察觉到木桥的异与平常,那恐怕此刻掉下去的,就不是一匹马儿那么简单了。
夏侯豫走到夏侯光身前,看着的却是季非春,“此地不宜久留,季叔,此处可还有别的路径,能通到对岸去呢?”
机敏的季非春早已经嗅到了危险的信号,便向上游方向一指:“由此处直上十几里,那里河床开阔,为浅滩上坡地带,河水齐腰深,大家可以淌水过河去。”
夏侯豫一刻都不曾犹豫,“快走,去那里过河去。”
然他的话音未落,夏侯光低沉的声音便响起来,“怕是已经来不及了。”他一边说话,一边向前一步,将儿子夏侯豫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风声之中突然多了一阵凛冽杀气!
其他人也猛然感觉到了异常之处,遂警觉的转过身去。
不过一个转身之间,在他们的身后,便如鬼魅般的凭空出现了上百个黑衣蒙面人。
他们皆一身劲装的默然骑于马背之上,手持长刀,眼中是一片肃穆萧杀之气。
还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不用夏侯光下命令,王府的护卫们立马向中间靠拢,将主子们牢牢地护在了身后。
情况万分紧急之下,他们记得要护住主子,也记得身后便是悬崖峭壁,深渊急流。
所以,此时便只能是拼命向前,绝无退路可退。
恰好此时,倾盆大雨当头砸下,而那帮黑衣人便犹如接到命令一般,突然就纵马冲了上来。
他们人多势众,且占据了有利地形,一开始便先声夺人,气势汹汹的杀得王府护卫们是节节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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