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那睚眦必报的性子,竟然还容许那夏侯平活到了今时今日,你是如何忍下来的呢?”

    夏侯豫:“忍不了也得要忍啊?当初那场刺杀发生后,北静王府元气大伤,就余下我和阿莫两个半大小子,且我一回府就躺下了,还有一个听闻噩耗就病倒了的母亲。再说了,无凭无据的,如何指证夏侯平他们呢?”

    玉凌寒冷笑连连:“不是说弓弩和弓箭都是国之利器吗?要查他还不容易吗?”

    夏侯豫老实答:“我查过了,但没查出来。因为后来回府再派人去查看之时,那里的一切痕迹都被清除干净了。”

    玉凌寒蹙着秀眉:“你身中的那两支弓箭呢?”

    夏侯豫笑了,“那两支箭上,的确有禁军的标志。”

    “那你为何不用来指证夏侯平呢?”

    夏侯豫:“小王刚说过了,当时我还是个半大小子,要指证当朝王爷和禁军统领,不是一件易事,他完全可以找个借口推得一干二净。所以,为了不打草惊蛇,我认为还是应当先养精蓄锐,再谋定而后动。”

    玉凌寒一想当时的情形,北静王府元气大伤,王妃又病倒了,而他也是重病在身,需要时间来调理,的确是该先养精蓄锐,谋定而后动的。

    她托着香腮沉默着。

    夏侯豫笑道:“爱妃还有何不解之处?”

    玉凌寒:“我就是觉得奇怪,当初夏侯平他们为何不一开始就放出冷箭呢?而是先动用死士,接着再用弓弩,最后才放大招出来,岂不是多此一举了吗?”

    夏侯豫又笑了,“爱妃慧质兰心,问到点子上了。这就是夏侯平为人了,心思慎密得有点过了头。”

    “此话怎讲?”

    夏侯豫:“因为死士刺杀,不成功便成仁,就算是不成事,也是无迹可寻的。

    所以他才先派出了死士来行刺,但他却没有把握能万无一失,便又准备了弓弩队来接着刺杀。

    弓弩虽然是国之利器,但弩箭因为轻巧易制,有些民间作坊也都可制造,且上面没有任何标记,就算是不成事,他也是可以将之推缷得一干二净的。

    但弓箭就不同了,禁军和各军中的都各自有各自的标记,而万箭齐发,难保不留下个蛛丝马迹的。所以他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之下,才动用弓箭手的。”

    原来如此,玉凌寒终于听懂了!夏侯平此人,果然也是狡诈阴险,心思慎密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