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了,后者便一边挡刀,一边嚷嚷着,“本王就快没力气了,你还不出来帮忙。”
季君兰竟然还有帮手,夏侯平一惊,手上的攻势更猛,此时一道白影闪过,刀剑相碰后,他掉下了马,且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一袭白衣的相里十八仗剑而立,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夏侯平。
他平常也常着一身白衣,但今日这一身装扮,夏侯平觉得似曾相识,他咬牙道:“想不到,你竟也是夏侯平的人。”
“错,吾乃长清剑派门下第十八代弟子,相里十八学士是矣!”相里十八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夏侯平终于明白了。
当年,自己随黄元去剿灭长清剑派之时,长清门人所着之衣装,便如相里十八此刻一般无二,怪不得自己觉着眼熟呢!
而相里十八的身手之高,夏侯平心中清楚得很,他知自己在劫难逃,但还是要殊死一搏的。
他挥舞着手中长刀,恶狠狠的向相里十八当头砍了过去,后者轻蔑一笑,“本公子让你死也死得心服口服。”
随即,他舞动手中长剑,立时便剑光霍霍,剑芒闪闪,宛若明月清辉,普照大地。
季君兰在一旁故意叫道:“哇哦,这是长清剑派的朔月剑法吧!小王有眼福了。”
朔月剑法一出,夏侯平哪里还有招架之力,不过四五招之间,便被制服在地。
同时,秦云身中阿莫数剑,已然西去。
阿莫看着受伤且流血不止的秦紫烟,隐有不忍,“快滚,我不杀女人。”
秦紫烟恶狠狠的抬起头,趁阿莫不注意,手刚扬起,便向后仰去。
在她的脖子上,一根银针正闪着银光,季君兰温吞笑着:“阿莫,你不杀她,她却要杀你。记住,女人也分很多种的哦!”
相里十八收剑入鞘,看着伤痕累累且奄奄一息的夏侯平,冷笑一声,纵身跳上了季君兰的马背,“走了。”
季君兰策马缓缓前行,一声叹息,“哎!我竟然没有手刃自己的仇人。”
相里十八:“你够了,他的身边都是你的人,你的诛心之招,可比杀了他解恨多了。”
他说着话,伸手捏了捏季君兰的肩膀,在他耳边道:“看你这身子弱的,当王爷当久了,就不勤练武功了吗?”
季君兰一怔,“你是如何得知的。”
相里十八:“师傅还在时,就常常称赞他好友季非春的儿子,说他天资聪颖,智谋卓绝,乃年轻一辈中的少年翘楚。后来,他莫名失踪,而我们在城外又一见如故。再后来,我成为陛下的影卫后,便前后调查了一番,得知了你们二人的所有交集。于是,便对你的身份有了猜疑。”
季君兰苦苦一笑,“你厉害!我还以为无人知晓呢?那你师傅师兄他们可还安好?”
轮到相里十八笑了,“那一年,师傅他们跳下长清峰的万仞绝壁后,伤得不轻。但是,他们一直在长清峰的后山谷中休养调理,如今已经能慢慢行走了。”
季君兰松了口气,“那还好,有你们在,长清剑派恢复往日荣光,指日可待。”
顿了顿,他又道:“说实话,元帝才是覆灭五大门派的始作俑者,你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为何没有对他下手呢?”
相里十八望着远处,语重心长,“近年来,他的残暴昏庸大有改变,且所出政令,也多是利国利民。倘若我对他下了手,太子年幼,各地诸侯强势,那岂不又是天下纷争,战火再燃,受苦受难的还是黎民百姓罢了。”
他收回目光,眼神凝重,“你教导太子,引领他知晓江湖之大,民生之苦,不也正因为如此吗?”
相里十八说完,纵身飘了出去,风中传来他的声音,“后会有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