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追赶一边埋怨,“哎哟,痛死我了,这小祖宗,下脚没轻没重的,下次可不敢再踢了,倘若再乱踢,你以后可就真做不成祖宗了。”

    ……

    当他们纵马跃上那道高高的山岗之时,眼前一亮,便犹如坠落于茫茫云海一般。

    此前,他们未到达之前,只觉眼前是群山连绵,无有尽时。

    可此刻眼前呢?纵马山颠后,前面的山峦全然不见了,只见一团又一团的云朵,连绵不绝,层层叠叠,远近高低,错落有致的飘浮在半空之中。

    近了,定睛细看后,才发现是缀满了洁白如玉的梨花之树。稍不留神,便会将它们看作是一团又一团洁白的云朵,神态各异的飘散在蔚蓝的天际之中。

    此刻不见山,并不等于没有山,原本的山峦,是被这一树又一树的梨花给遮挡住了。

    唯只见数抹绿意隐隐,隐在了无边的花海之中。

    这幅奇妙壮观之景象,引得玉凌寒欢呼一声,纵马便冲了下去。

    远观梨花如云似雪,然身于其中又是截然不同的风景。

    阵阵山风吹过,只见那一树树洁白如玉的梨花,似一群随风翩跹起舞的舞女,旋转闪挪,婀娜多姿,无边飘逸。

    随风而过的,还有那梨花的清香,纯净自然,沁人心脾。

    此情此景此香,皆令人心旷神怡,沉醉于其中而不能自拔矣!

    玉凌寒飞身下了马,欢喜的在梨花树下奔跑着,欢欣雀跃着。

    她长这么大,也曾见过那牡丹的华贵,海棠的娇嫩,玉兰的莹洁,桂花的奇香,但似这般壮丽的花海奇观,她真真还是头一遭见呢?

    想到此,玉凌寒才突然想起,多亏了处心积虑的季水蓝,是他的私心谋划,才让自己惊喜又意外的看到了这番美景。

    故此,她转身就给了季水蓝一个甜蜜感激的笑容。

    这般笑容,简直是甜到入心入肺啊?让原本体力不支,正气喘吁吁的季水蓝,即刻间便又满血复活,神采奕奕起来。

    玉凌寒在梨树下穿梭来去,自是欢喜得不得了,总觉得要做些什么?才能表达自己此刻的欢喜之心情。

    她想了想,将手中的竹笛放于唇前,倚于梨树下闭眼吹奏了起来。

    当悠扬婉转的笛声响起之时,季水蓝伸手接住了一朵梨花,诗兴大发:

    桃蹊惆怅不能过,

    红耕纷纷落地多。

    闻道郭西千树雪,

    欲将君去醉如何。

    一边是婉转迤逦的笛声,一边是抑扬顿挫的诗词,论世间风雅之事,不出此道矣。

    一曲奏罢,一诗和尽,季水蓝意犹未尽,蹙眉看向玉凌寒,悠悠地来了一句,“此情此景,只有笛音,没有剑舞,可唯之一大遗憾矣!”

    玉凌寒狞笑道:“公子所言极是,要不小女子吹笛,公子舞剑和之,岂不妙哉!”

    季水蓝:“能为姑娘舞剑助兴,实乃在下之荣幸矣,在下这就去取剑。”说话间便踉踉跄跄的向自己的马儿走去。

    马背上的行囊处挂着一柄长剑。

    剑在手了,玉凌寒的笛声响起了,季水蓝的剑势也起好了。

    笛声悠扬中,他抬手便刺出了一剑……

    然后,便没有了然后。

    因为他用力一剑刺出后,身体也随着剑势向前倒下,结结实实的摔了一大跤。

    玉凌寒冷眼旁观,连声尖叫,“哎哟,公子摔坏没,痛吧?要我扶你起来不?”

    只闻其声,不见其动!

    季水蓝没有爬起来,干脆席地而坐,长嘘短叹,差一点就悲天呼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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