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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阵子雅莱丽伽显然在想应该怎么说。于是罗彬瀚知道这可能是个没什么准数的问题。果然她过一会儿后回答:「模仿有些时候会引起麻烦。」

    「你是说,像是被告侵犯肖像权那样?」

    「不。那不是问题,麻烦是特性的继承。」

    罗彬瀚请她说得再清楚点。于是雅莱丽伽给他举了一个例子。她告诉罗彬瀚曾经存在过这样的一张面孔:不能说是具体的某个人,只能说是一张面孔,永远都摆出哀愁忧郁的表情。目击这张面孔的人会为其痴迷到着魔的地步,会试图占有它,隐藏它,到时候则会想要变成它。而那却一点也不难做到。只要看过它的人想要变得和它相似,不管是用手术、药物、外部材料修整,不管是短期的还是永久的,那都完全可以做到,并且能够保持的时间长得不可思议。而但凡使用这张面孔的人,性情也会变得和面孔一样哀愁忧郁,直到因为内心绝望而死去。

    「模仿本身就是一种仪式。」她解释说,「某些东西会通过模仿者流传出去,但并不是所有的约律类都有这种特性。如果我们不知道她的原型是谁,我们不能确定这是否有所影响——除非她表现出了许愿机不会有的能力。」

    「什么能力是许愿机不会有的?」

    「这要看翘翘天翼的求助结果。但那还需要些时间……她说她要找的求助对象已经隐居很久了,不会那么容易找到。而她的国度对于外来种族审查很严,所以我们说好先让这孩子由我看管。等她找到以后,我们会在事先约定的地点会和。也许我们会给星期八做个检查。」

    关于星期八的事罗彬瀚已经没什么想再问的了。可是他总觉得自己还忘了点什么。在雅莱丽伽关于无限之城的长长故事里,在那些有时被模糊和省略掉的描述里,某些重要事实尚未被他挖掘。他把它想了想,最后恍然大悟。

    「那本《名船赏》是翘翘天翼写的,是不是?」他说,「为什么上面关于我们的船的说法都是些鬼扯?她亲自坐过这艘船!」

    「噢,」雅莱丽伽说,「是我拜托她的。她很喜欢这艘船,想把它加入自己的著作里。但是我请她修改其中的一部分内容作为安全手段。」

    「这真诚吗?」罗彬瀚指控道,「你们这是学术不端!」

    雅莱丽伽把它解释为对朋友的真诚。罗彬瀚当然不能同意。他是个顶正派的人,马上就准备进行一番关于伟大利益与绝对诚实的演说,但却被船副的尾巴无情地赶了出去。当他顽强地拽着门缝抵抗时,雅莱丽伽有一度似乎回心转意了。她对罗彬瀚说:「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哟!」罗彬瀚抱着门边说,「多新鲜呐!」

    「你觉得我怎么样?」

    这个问题叫罗彬瀚大吃一惊。他松开了门框,仔细打量雅莱丽伽的模样。他觉得雅莱丽伽可能不怎么样,换句话说就是病得不轻,但是她明亮炫人的眼睛依然清醒。那里头既没有病态,也没有爱意,那是种罗彬瀚并不理解的专注。

    「在你的观点看来,」她又问道,「我是个怎样的人?」

    罗彬瀚有点走神了。在雅莱丽伽居高临下的注视下,有两个念头不分先后地从他脑中冒出来。他想到这是一双能把人骗得团团转的眼睛,你永远不能从那两道摄人的视线里看出它们的主人是否欺骗了你。然而同时他也想到了波迪,从未和他碰面的波迪,愿意为这样一双眼睛的主人而死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我们还不够熟。」他委婉地说。

    「你并不是只能对非常熟的人才能形成看法。」

    「那很重要吗?你干嘛非得问?这是我的船员资格审核?」

    「只是好奇。

    」雅莱丽伽说,「我只是好奇一个没能听全的答案。」

    「啥意思?我们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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