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谁?竟然敢如此任意妄为?”

    “我看呀,你这六年的游学,怕是都已经将自己的心给弄得野了!”

    “根本就是连这世间最基本的敬畏之心都给丢了!”

    “若是再不加以警惕的话,怕是你日后根本就无法在朝堂之上立足!”

    盛紘的心里还是在为盛长权的前途而担忧,他觉得,自家这个最聪慧的儿子似乎是“长歪了”,竟然连小时候的谨慎都给遗忘了。

    盛长权低着头,并没有说什么。

    “父亲!”

    不过,盛长权没有说话,但盛长柏却是有不同意见。

    “父亲,儿子觉得,您怕是还没弄懂小七的意图。”

    “嗯?”

    这时候,不仅是盛紘惊讶,就连默默无言的盛长权也是微微一愣,不知道盛长柏这是要说什么。

    “父亲!”

    盛长柏朝着自家父亲的方向快走两步,直接来到了盛紘的跟前,压低声音地道:“其实,您仔细想想,这件事儿无论成与不成,到最后,都是不会影响到我们盛家的。”

    为了防止盛紘没想清楚,盛长柏索性就将其剖开细说。

    “父亲,您想,这事儿成了,那固然是好。”

    “小七就可以趁势与申家搭上关系,今后,无论是科举还是官途,都能借得申大人的东风,以此来反哺己身。”

    “可若是不成,其实,问题也不会很大。”

    说完好处,盛长柏也是开始分析坏的一面。

    “毕竟,在朝堂之上,申大人的实力本就不弱,就算这次入内阁失利了,但也不会有损多少势力,顶多,就是日后要潜伏一阵子罢了!”

    “正好,申大人还能借此机会躲避掉那二王之争!”

    盛长柏看的明白,知道申守正入内阁一事无论成败都不会有太大的损失,毕竟,他可是简在帝心的能臣,只要官家看重他,那申家就不会有事。

    更何况,他们山东申家的基本盘也不弱,根本就无惧此次的纷争。

    “这……”

    盛紘听到盛长柏说的这些,也是不由地慢慢地沉思了一阵。

    不得不说,盛长柏说的这些,确实在理。

    “而且,父亲!”

    盛长柏话还没说完,继续道:“就算小七此事未能成功,但依照小七与申家公子的交情,想必,那时候申大人无论如何也是会拉他一把的!”

    盛长柏说完这句后,倒是也没再说,但场中的其余两人也都清楚他话里的另一个意思,那就是,以盛长权和申礼的交情,他早已是被打上了申家的标记。

    除非是有什么特殊的缘故,要不然,在盛长权步入朝堂的时候,他自然而然地就是会站在申家的这一面。

    听完盛长柏说完所有的话后,盛紘脸上的表情却是变得有些奇怪,似是担忧,似是欣喜,甚至还有一分分的羡慕之意。

    不过,这些表情转瞬即逝,却是没叫人给看清楚。

    “唉!”

    沉默许久,盛紘终于是收回了思绪,而后叹道:“柏儿,你这话说的确实有理!”

    “可是!”

    “这事儿不管成与不成,可都是会得罪人的啊!”

    盛紘没有明说得罪的是谁,但盛长柏跟盛长权全都知道他的意思,明白他指的是申家的政敌。

    “父亲!”

    见到盛紘依旧还在担忧着得罪人的事儿,盛长柏也不由地轻声劝道:“人生在世,又哪里能不得罪人呢?”

    “在必要的时候,我们必须要舍弃掉一部分人,投向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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