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而养出如此精悍的军兵将士,这才是最为难得之事。

    以他一方宣大总督之能,在整个宣大地方奋力治理年余,也才只开垦屯田三万七千顷,得屯息银二十四万七千余两。

    实干之人,更看重同样实干的能人,而人品端正的实干者,对于比自己强的人,心中只有敬服与钦佩。

    反倒是那些奸诈小心,心中早已泯灭了良知,只记得追逐个人名利,但凡遇到比自己强的人,必会心生妒意,想方设法将其除掉而后快。

    宣大总督张福臻心中坦荡,他哈哈笑着说道:“不行喽,人不服老真是不行啊。”

    他也将马速降了下来,与张诚并辔而行,口中接着说道:“永宁伯正当年轻气壮之时,国朝有如此栋梁,实皇上之幸,我朝之幸啊!”

    张诚此时已经放开战马缰绳,任由其沿着官道向前缓缓而行,他却对张福臻笑着说道:“承蒙督臣不弃,还请以表字称呼张诚才好。老是永宁伯这样称谓,反倒显得疏远了些。”

    其实,张诚作为大明新兴武力集团的老大,而今也已是成为宣大三镇之首的宣府镇总兵官,更被封镇朔大将军。

    别看只比前任宣府总兵杨国柱的镇朔将军多了一个“大”字,但就是这一个字,多少武人拼死为朝廷效力,然终其一生也未能得个将军称号?

    就连祖大寿镇守辽东数十载,到死也只得个征辽前锋将军的封号,甚至连“宁远伯”的爵位都是其死后加赠。

    由此可见,张诚这个“镇朔大将军”的含金量有多高了,更何况他如今还是超品级堂堂伯爵,地位已经远在各级文臣武将之上,可是拥有“见官不拜”的特权!

    张福臻从他的话语中感受到了一丝真诚的敬意,心中也是十分的受用,不由开口道:“忠忱啊,若我大明各镇总兵,都如你一般,何愁奴贼不灭,流寇不平。”

    张诚策马不语,心中却是想着:若大明各镇总兵都神武英勇非凡,而皇上却仍是这般能力水平,这天下怕是只会更乱!

    但这番话也只能留在心中,不能说出口来,他暗自叹息一声,才道:“督臣过誉,张诚也只是略尽本分而已。”

    他接着又道:“诚本宣府军户,从军报国确乃诚之本分,况今上对诚宠信有加,怎敢不以死相报!”

    眼看前方不远,长安岭堡城的轮廓已然依稀可见,张诚勒住战马,停下来说道:“然当今之世,鞑虏窥视于外,流贼肆虐于内,朝廷钱粮不济,无力外御鞑虏,内剿流贼。

    之所以会如此,皆因朝堂之上党争不断,而再下更是各级官吏贪弊者众,实心爱民者无多,各地又是水旱蝗灾连连,民不聊生。

    如此自然从贼者不绝,反壮其声势,而朝廷各处州府连钱粮都收不上来,守土安民尚且无力,更何谈防贼剿贼?”

    他说着就将话题引到了张福臻的身上,只听他继续道:“就拿督臣来说,履职宣大以来,殚精竭虑,苦心孤诣,修缮长城防线万余丈,垦殖荒田三万余顷,为朝廷结余屯息银数十万两。

    督臣为宣大所做一切,皆有目共睹,不惟宣大军民感念督臣之恩德,就连当今皇上也对督臣赞誉有加。

    可即使如此,朝中也不乏攻讦之言,实心任事之人,反倒受这些庸碌之人指指点点,张诚见此真是心中憋闷恼火,恨不能将此辈宵小都打杀喽。”

    张福臻闻言不气反笑,他更反过来安慰起张诚:“我辈行事,但求无愧于心,忠君爱民,为国效力,实我辈之使命所在,何必在乎他人之言。”

    他转过头来看着张诚,眼中满是期许地继续说道:“忠忱啊,你未及而立之年,就已为一镇之总兵,更受封大将军,得爵永宁伯,足见皇上对你的重视,就是我这七十老翁也自叹不如啊!

    然如此年少,就身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