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预先在关键处安排好接引之人,我等这才未被他们发现,回头必会在大帅跟前,为你等请功。”吴志忠赞许道。

    刘海平淡地笑了笑,又接着道:“……上堡外围的武城街、北关街、东关街、西关街等处,商号鳞比皆是,沿长四五里许,各街上的商铺,商贾们争相占据……

    而城东南角处,建有一座魁星阁,乃全城最高地方,堡内守备官署,便建于阁下。”

    “嗯。”

    吴志忠点首说道:“此处很是关键,可有安排?”

    “苏爷在堡子里只有三处布置,这承恩门最为关键,势在必得,而东面永镇门里放火,只为扰敌之用,与这魁星阁一般,都不是势在必得。”

    他抱了抱拳,又道:“自打山右奸商准备对付永宁伯起,在这堡子里便再也容不得外人容身,苏爷数年苦心经营,也只暗留二十余人而已,只为夺取承恩门,便要用去大半。”

    吴志忠也理解他和苏易阳的难处,便不再多言什么,只听刘海接着说道:“……山右各家的塌房,多处北关下堡之中,很多是租用的官家仓廪。

    且小白山上,还有大境门不远处的太平山上,也颇多他等塌房,据我所知,这些塌房内藏着众多粮米、布绢、绵花、茶叶等商货,甚至还有许多的盐巴、铁料等禁货。

    辽东一战,奴贼大亏,粮草、军械损失最大,而今在这些塌房内的商货,看来便是山右奸商应奴贼之请,准备运往辽东,用以资敌……”

    副将徐进勇冷哼一声,嘴角上咧,出言道:“将士们在前方浴血,这帮奸商却在后方与敌相勾结,通奴卖国,真是可恨啊……可恨……”

    “死有余辜……”

    吴志忠也说了一句十分肯定的话语,便又举起千里镜,向北面不远处的张家口堡那边看去。

    虽然在临来之前,军情处早已将张家口的情报告知,不过观看文书地图,总没有实地亲眼目睹来得了然精确。

    一路过来,昼伏夜出,沿途火路墩波澜不惊,或许,对那些墩军而言,他们重点防患的只是北地鞑虏。

    而对于南边镇城方向,一直被视为自家内地,自然不会做过多防范,除非有鞑虏内犯的警情之际,才会有所观察。

    毕竟对那些墩军小兵来讲,他们只不过是混口饭吃而已,就算此前上官传下令来,要他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严密监视周边一切动向。

    可勇毅军在夜色掩护下行军,就算数千兵马的调动,沿途各处墩台也几乎完全没有发觉。

    其实就算他们有所察觉,又能如何?

    如此规模的官军调动,又岂是他们能够知晓的?

    既是觉得有些异样,自然也是派出快马向上官禀报,又怎敢轻易燃起狼烟与篝火,若是他们误放了狼烟信报,最后倒霉的也还是他们自己。

    何况,便是他们被惊动后派出了信使,又能如何,勇毅军的精锐夜不收哨骑,早就在各处关键路口布防,必然将之全部拦截。

    每年春秋两季,各有一个互市边贸的黄金时间,春季会有大量茶叶、布匹,甚至违禁的盐巴、铁料等等,都很适合在春季交易。

    而秋季的大宗商品则是粮谷,当然也有大量的秋茶,以及其他如布匹、盐巴、铁料等等商货,其规模更大于春季互市。

    吴志忠从千里镜中望去,清水河西岸的张家口堡,不论东门或是南门的瓮城、关城,都是一座座店铺和货栈、仓廪,显示此地商业非常繁华,且出货量也是十分巨大。

    终大明一朝,举国上下,较大的商业城市也有三十余个,其中只山西一省就占太原、平阳、蒲州三处地方,更有泽州、潞安富豪甲天下,因此而有“非数十万不敢称富”之说。

    而宣府镇的张家口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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