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铮点头说道:“好一个‘借鸡生蛋’之法啊。”

    他接着又道:“不过,银子若是出得太少,也怕他们瞧不起咱,将来合作久了,恐生嫌隙。这样吧,待我这里清点过后,争取给你匀出十万两银子,如此一来,米先生再与他三人说话,也能硬气些不是。”

    米先生见陈铮如此说,并不拒绝,只笑着道:“如此,米某就代苏头谢过陈将军。”

    “不用谢我。”

    陈铮摆手笑道:“这十万两银子,虽是从本将处支给你,但帐还是要记在你们苏头身上嘞。伯爷有言在先,这边支给你的银子,会从幕府给苏易阳的经费中扣除。

    至于将来你能不能凭着本钱,多赚银子回来,就看你的本事啦!”

    “有永宁伯威名在先,米某相信这新商号,未来必定大有钱途。”

    他说着又走前一步来到陈铮身旁,一脸神秘地悄声说道:“陈将军,这范家可不止那一处暗窖嘞。”

    “喔!”

    陈铮一听此言,立马就来了兴趣,脸上满是兴奋神情,急切问道:“在何处?”

    “说不太好……”

    “啥?”

    陈铮闻言一愣,不解道:“啥叫‘说不太好’?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怎地就‘说不太好’了呢!”

    “将军,米某听闻,范府有一间静室,外人皆不得入内,据坊间传言,此静室里的柱子皆是纯铜熔铸而成,而其地面也是银砖铺就。”

    米先生说完后,又十分神秘地补充了一句:“就是不知这坊间传闻,究竟真假,是否可信啊!”

    陈铮大手一挥,道:“查。管他真假,反正这院子在咱手上,况本将还要等青龙营张国栋前来汇合,一时半会也不会离去,咱挨个屋子搜,搜他个遍。

    还就不信了,要真有这样一间屋子,咱掘地三尺,还能翻不出来它?”

    “倒也不必这般费劲。”

    “啊!”

    …………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天色已然转暗,到了日落黄昏时候,白虎营中军官黄安陪着暗堂在汾州情报站站长米天功,一起来到了位于后院的范家祠堂所在地。

    “如何?”

    米先生见黄安已然有些神色焦急,便笑着不慌不忙道:“既然在范永斗这老狗居住的正院,没有寻到线索,我想大差不差,就该在祠堂这边嘞。”

    他站在天井中四下张望,边开口接着说道:“范永斗若真的修有这样一间静室,想来除了防备外人,定然也要防备内人,因此必是修在了隐蔽偏僻所在。”

    米先生边说着话,边在祠堂天井中散起步来,却又没有进入任何一间房屋之内的意思,只听他自言自语道:“就算不在隐蔽偏僻之地,也必然不会是人来人往的热闹场合,如今看来,这祠堂内必有蹊跷。

    若然我修了这样一间静室,也必定不会允许别人随意踏足其间,但也要安排贴心缜密之人,每日打扫才对呀。”

    终于,他在东侧一间厢房前驻足观瞧起来。

    这是一间极为普通的厢房,从外观上看去与其他房间并无二致,唯一不同的区别或许就在于,这间厢房的门上没有匾额罢了。

    然而,那位神秘的米先生却只在门外观瞧,看上去似乎并无要进入的意思,驻足良久后,他终于才转身向着祠堂正殿迈出了一步。

    突然,他再一次驻足不前,嘴角也闪过一丝邪魅的奸笑,猛地回身抬手指着那间普通的厢房,对随从在旁的范府总管说道:“打开房门!”

    老总管已近花甲之年,行动起来虽未显老态龙钟,然总归是不如年轻人便利,不过,如今为前来抄家的宣府军将服务,也算是他对老东家尽的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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