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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身旁余下的众哨骑兄弟,他们许多人的身上都带了伤。

    千总李长胜用力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再次吼叫道:“杀……杀光臊鞑子!”

    他一马当先,就向着来路上剩下的那些鞑子兵奔去。

    “杀…杀……杀啊……杀鞑子啊……”

    余下众哨骑见主将冲出,急忙纷纷吼叫着调转马头,同样紧随千总李长胜马后,怒吼着冲出,哨官万光金与队总刘守柱,仍然是紧奔在李长胜身旁。

    此时才注意到,哨官万光金的胸口处,竟不时有鲜血缓缓渗出。

    原来就在刚才骑战时,他挥动长刀又将一个鞑子马甲劈落马下,同时,自己的胸口处也被那个鞑子马甲回劈了一刀。

    虽内中穿了锁子甲,但仍然未能完全挡下这一刀,锁子甲被砍出一道口子外翻着,而他胸口也留下一处深深的伤痕,鲜血透出衣甲,不停滴落。

    葛布什贤章京达素的心中也是无比愤恨,如此战果极大地超出了他的认知,也达到了他完全无法接受的程度。

    方才的双方骑兵对冲的时候,他并没有投掷武器,再加上他战技娴熟,所以用虎枪连续刺死了两个明军夜不收。

    不过,他一人之力,就算再是武勇,也注定无法改变今日对战的大局。

    毕竟宣北军的夜不收,同样是这个世界上最精良的战士!

    出战时的五十七名大清国勇士,更有许多巴牙喇和葛布什贤超哈勇士,却取得如此的成果,现在己方余下的也只十八骑。

    随他出哨的五个葛布什贤勇士,更是只余下一个,剩下的巴牙喇勇士,也是同样寥寥。

    如此,怎不让他心下怒极?

    看看身旁的大清国勇士,己经个个惊惶无比,战心丧失,这样的战斗,对他们打击也是极大。

    不过,此刻明军又在整队,估计转瞬就会快速冲来,若就此转身逃跑,身旁的勇士们,怕连一个都幸存不了。

    他猛然举起手中的虎枪,高声怒吼:“我大清国勇士,不会惧怕这些南蛮。杀……杀啊!”

    在达素章京的带领下,剩余的满洲正黄旗鞑子们,也是个个奋起余勇,纷纷咆哮怒喊,舞动着兵器回马冲来。

    “杀……杀……杀南蛮……”

    此时没了退路,他们反而爆发出野兽一般的本能,期望着能冲乱明军骑阵,再借机反杀。

    己经谈不上什么队列,双方回马便即冲起,根本就没来得及整队,再说相隔也就百多步距离,都是一窝蜂的吼叫着冲来。

    李长胜本是狂叫着冲在明军哨骑的最前,不过,忽然一匹白身灰蹄的健马竟越众而出,冲在了他的前头去。

    刘守柱与万光金两人也是愕然,初时还以为是护兵赵兴光策马奔前。

    可仔细一看,都是不由心中惶急,越过众人奔在最前的赫然竟是小将张金泰。

    只见他驱动马匹,忽然间,就奔到李长胜的前面去了,与众不同的是,张金泰未穿着外藩蒙古骑兵的服饰。

    红甲白马的年轻小将,一骑当先,他举枪催马,奋蹄疾奔而进,犹如围截羊群的头狼一般,确是威风凛凛。

    李长胜也已看清楚,冲到他前面的竟是张金泰,其实对于张金泰的搏战能力,他还是有些信心的,毕竟这孩子的本事,可都是他们护卫千总部这些老将士们教授。

    但是此刻却又颇有些不同,因为有些本事,并不等于上了战场就不会有事,恰恰相反的是,战场上负伤,甚至战死的却都是颇有些本事之人。

    正应了那句老话: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张金泰虽然年轻力壮,且搏战技艺精湛,但毕竟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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