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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边默默地啃着蛋糕,一边看着身前嘈杂的宴厅中央,以及正找着彼此的熟人互相闲聊的众人,一股淡淡的寂寞之情,涌上了我的心头。

    哈莉特她们3个对于这种宴会早就参加腻了,因此她们3人都没有来参加今晚的宴会。

    福尔克先生举办的这些宴会都很自由,你可以随着自己的心情来选择是否要参加。

    哈莉特她们3位,是我目前唯一能说上话的3人。

    她们3人一不在,我就落入了没有交谈对象的窘境。

    为了掩饰自己没有交谈对象的尴尬,我不断地在每张长桌旁游走,不断品尝着长桌上的每一盘美食。

    就在这时,一道陌生的稚嫩嗓音,在我的身旁响起:

    “姐姐,你是新来的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令我忙不迭地循声转过头去。

    说话之人,乃是一名棕发绿瞳的可爱女孩。

    “嗯,是的。”我赶忙露出礼貌的微笑,“我是一个星期前刚搬到这儿来的凯洛尔·库克。小妹妹,你呢?”

    我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心中暗想着——原来在福尔克先生的府邸中,还有这么年幼的住客呀……

    从外表上,这名棕发绿瞳的小女孩大概也就12、3岁左右的样子。

    “我叫阿兰。”这个小妹妹露出灿烂的笑容,“在去年秋天的时候搬到了这里。”

    说罢,小妹妹——也就是阿兰冲我伸出了她那稚嫩的小手。

    真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呀……

    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伸出了我的手,和阿兰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

    ……

    阿兰一直在找我聊天。

    而我也乐于在目前地这种没有交流对象的窘境中,和阿兰闲聊、打发时间。

    “凯洛尔,你说话的口音很重呢。”

    “嗯……”我无奈地苦笑了下,“我和我的家人都是从神圣希兰帝国迁居过来的,所以我的母语是希兰语,因为在老家讲布列颠尼雅语的机会不多,所以我的布列颠尼雅语一直都很烂……”

    布列颠尼雅语讲得太烂了——这是我自离家出走以来,最困扰我的问题。

    以前住在老家时,我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布列颠尼雅语讲得很烂的这个问题。

    因为老家的村民们的布列颠尼雅语都一样烂。

    直到我走出老家,我才惊觉我所谓的“布列颠尼雅语”,其实是既不像希兰语,也不像布列颠尼雅语的两不像产物。

    在刚离家出走时,别人几乎听不懂我的布列颠尼雅语。

    虽然现在稍微好了一些,但我的布列颠尼雅语还是有着会让别人听得很难受的极重的口音。

    我原以为阿兰提到我的口音,是想借此调侃我一番。

    然而——并没有。

    阿兰似乎只是单纯地好奇我的口音为什么这么重而已,在知道原因是什么后,她便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迅速换了个新的话题。

    “啊啊……”阿兰不悦地撇了撇嘴,“哥哥真是的。”

    “又闷在房间里看书,不来参加宴会,书有这么好看吗?”

    阿兰的这番话,引起了我的兴趣。

    “阿兰,你还有一个哥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