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六子还是张正歧,都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你来说说怎么不一般”卫燃故作考校的语气问道。

    “还能怎么不一般?”

    说这话的却是张正歧,“二叔以前可是咱们戏班子的头肩,小生唱得,花旦也唱得,我那有钱的姑父就是追着我二叔戏场才认识我的姑姑。”

    “后来二爷去了鬼子那边留学,只用了一年就学会了鬼子话呢。”小五子钦佩的补充道。

    “我都没见过二爷呢”六子遗憾的低声说道。

    “我也就见过一回”小五说道。

    “二叔他一年到头也回不来一次”张正歧叹息道,“打从我和卫大哥去北平学艺,也已经再没见过他了,他还说等回来考校我呢。”

    “总有机会见面的”卫燃低声说道,同时却也难免好奇,昨晚上那活爹到底教会自己什么了。

    压着心头的疑惑和对戏班子成员的担忧,吃饱喝足的四人却是根本不敢休息,只是靠着一口装着大米的陶缸并排坐着,耐心的等着外面的动静。

    也趁着这个机会,卫燃把昨天借来的、捡来的那些钱财提前分成了四份,并将其中三份递给了张正歧等人。

    “卫大哥,这是做什么?”张正歧不解的问道。

    “拿在身上预备着说不定什么时候能用上”

    卫燃理所当然的说道,昨晚他的收获可是不少,不说别的,单单最后被他弄死的那俩鬼子身上,就找到了二三十块银元和一沓鬼子的军用票,甚至还找到了四五个金戒指。这都不用问,绝对是特码这群狗日的巧取豪夺来的。

    不等张正歧等人收好了这些拿来傍身的财物,外面却隐约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四人对视了一眼,卫燃和张正歧最先穿过帘子跑了出去。

    “把嘴捂严实了”

    卫燃低声提醒了一句,同时已经摘下了昨天顺手借来的礼帽捂住了嘴巴。

    见状,张正歧立刻摘下了头上的狗皮帽子捂住了嘴,随后才跟着卫燃一起,踩着那架宽大的梯子爬上了通风口。

    隔着细小的缝隙,他们二人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位主家急匆匆的出了门,随后又看到那位老妈子走到磨盘的边上,用一把笤帚仔细的扫干净了磨盘上和石凳上的积雪,随后将一个狐狸皮的垫子铺在了石凳上。

    不多时,那位吴四姨娘坐在了石凳上,自言自语的说道,“别担心了,张班主已经搭着今天早晨的火车带着人走了。

    你们就在里面歇歇,等老班主和其他人都被找到之后,就送你们过去,搭着今晚的火车离开奉天。”

    说完,这位说话温声细语的吴四姨娘也不等张正歧和卫燃开口说些什么,便已经站起身拿着那条火红色的狐狸皮毯子走向了内院的正房。

    这好消息明显让张正歧松了口气,他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欣喜之色。

    相比之下倒是卫燃绷紧了神经,这次的回归任务是逃出戏剧团并且登上火车,如果没有危险,可用不上“逃”这个词。

    只是目前还不知道,危险到底是这位吴四姨娘,还是会发生别的无法预料的事情。

    不多时,通往东厢房的通道里又一次传来了铁皮水桶敲打地面的动静。

    卫燃二人也立刻从梯子上下来,等他们来到通往东厢房的井口下面的时候,那口铁桶正一点点的降下来。铁桶里面,还装着四个带有毛皮保温套的汤婆子,周围更是丢下来几床被子,但头顶上的井口,却再次被木板盖住了。

    将这汤婆子从桶里拿出来,卫燃和张正歧抱着被子返回了棉帘子的另一边,将刚刚的好消息告诉了小五和六子。

    眼瞅着这三位小伙子又要聊起这个他们根本无能为力的话题,卫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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