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好吧”
武藏真央彻底松了口气,随后却又说道,“我本来打算把我保管的那些东西当做佣金来雇佣你的,既然卫先生愿意帮我,无论最后是否找”
真央的话都没说完,卫燃的手机也响起了邮件提示音。
“请稍等”
卫燃说着点开了邮件,是亚沙尔回复的邮件,在这封邮件里,同样是一张拍立得的正反面。
果然卫燃在看到对方发来的内容时不由的叹了口气。
这个世界太大了,大到两个相互等待的人可能终生都没能再见对方一面。
这个世界有时候也太小了,小到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会因为一张相纸产生交集。
就像他猜测的一样,武藏真央的父母合影,果然是用那台相机拍下的。
而在亚沙尔发来的这张照片里,一个看着并不算多么高大,留着络腮胡子的亚裔男人坐在手术台的一侧,他的怀里抱着一个似乎已经失去了呼吸的女人。
那个女人的脸上有深可见骨的伤口,一只眼球已经挂在了外面尚未来得及处理,而且她的左手已经自手肘的位置被炸断了。
他去过贝鲁特,他甚至能认出,这张照片是在难民营外的那座医院拍的。即便他认不出拍照的背景,他也无比确定,那名产妇的手臂绝对是被炸断的。
可即便如此,这个靠在男人怀里的巴勒斯坦女人,她的怀里仍旧抱着一个尚未来得及剪断脐带的女婴。
因为当初拍的足够清晰,也因为亚沙尔拍的足够清晰,他甚至可以从这张翻拍的照片里清楚的看到。
那个女人勉强搭在婴儿身上的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似乎用子弹壳制作的戒指——抱着她的那个亚裔男人,他的左手无名指同样有那样一枚来自战斗最前线的婚戒。
他似乎在刻意展示他们的婚戒,他是想以此来证明那个小婴儿出生的合法性吗?
卫燃没有答案,所以他看向了亚沙尔发来的第二张照片。
这是拍的那张照片的背面,其上用阿拉伯语掺杂着日语写道:
8解战士哈娜·阿米尔与来自JRA的国际主义战士武藏健太郎的女儿,她的名字叫蕾娅以及武藏真央,她的生日是1982年9月9日。
稍作犹豫,卫燃最终还是将手机屏幕的亮度调高,将那两张翻拍的照片保存在相册里,随后轻轻放在桌面上,双手推给了坐在对面的武藏真央。
“我想,我找到你的父亲和母亲了。”
卫燃说道,“如果那串日期是你的生日的话,我也已经理解为什么你的父亲要给你取这个名字了。”
仅仅只是看了一眼,真央便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但却一眼认出来,照片里的人就是自己的父母。
“我们去外面透透气吧”
卫燃说着,已经站起身,端着属于自己的早餐,和穗穗一起离开餐厅走向了门外的庭院,将餐厅暂时让给了真央。
“真好”
同样端着早餐的穗穗盘腿坐在木头檐廊上,没头没尾的说道。
“哪好了?”挨着她坐下来的卫燃问道。
“平野葵又改变了一个人,不是很好吗?”
穗穗双手拿起那个超厚三明治狠狠咬了一大口,一边大口的咀嚼一边说道,“虽然真央爸爸的选择或许过于暴力了一些,但他至少是正义的不是吗?”
“这么说倒也没错”卫燃同样拿起盘子里那个超厚三明治咬了一口。
“我不知道她的爸爸是否还活着,但至少他们一家稍微改变了一丢丢我对招核人的负面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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