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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燃接过香烟,试着从金属本子里成功取出打火机之后给二人点燃。

    也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看清温老嘎的样貌。

    这位温老嘎的体格并不算多么高大,连鬓胡子之下的样貌看着大概在三十二三岁上下。

    只是,这个在后世足以称得上“年富力强”的年纪施加在温老嘎的身上的时候,却让他那双格外透亮的眸子里满是藏不住的愁苦和苍老。

    “你是东北人?”卫燃问出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奉天的”

    温老嘎言语间喷出一团烟雾,“九一八的时候,我在南岭大营当差,鬼子占喜都的时候,我们没管张家小少爷的屁令跟鬼子打了一仗,后来南岭大营还是丢了,唉!”

    在重重的叹了口气之后,温老嘎看着远处的长城说道,“后来我先是逃到了热河,后来又逃到了关内,一路打听着找到了我一担挑,他在29军当伙夫,我这才有机会来这打鬼子,也不知道.”

    “什么?”卫燃见对方没有说下去,近乎下意识的追问道。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温老嘎叹了口气,“先是丢了奉天,又丢了喜都和锦州,那张家的小少爷崽卖爷田是真他娘的不心疼。

    现在冰城丢了,热河也特娘的丢了,难不成小鬼子的胃口这么大,还得打进关内吗?”

    “大,胃口大着呢.”

    卫燃叹了口气,这才是1933年的早春,这些看不到头儿看不到光的人,还要打上十几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