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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夏市郊区,正在快速愈合的黄泉路缺口地带。

    张羡光坐在土坡上,看着一点一点偏移轨迹,逐渐西下的太阳,感受到的只有温暖与希望。

    他的身边不知不觉多了个人,怀抱着躺在怀中像是睡着了一样的古怪孩童,坐在那里与张羡光一同看起了落日的景象。

    “今天的天气真的不错。”顾瀚文惬意的躺在了山坡上,用懒汉一样的语气说着话。

    “嗯,阳光正好。”张羡光用手撑着脑袋,笑着同意对方的意见。

    “你看上去不太像适合掺和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更像是教书先生,如果是在你的教导下,估计孩子们会成长的不错,有过这方面想法吗?”顾瀚文言道。

    “做过几年老师,不过没维持太久,在一次厉鬼袭击的事件中,我的学生们都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他们险些死了,从那时候我就意识到如果再不做点什么,这些孩子迟早会被这个世界毁掉,所以我拿粉笔的手越来越重了,拿刀的手反而越来越轻,有时候我真的在想,这个世界真的需要我这么努力吗?或许会有比我更强大,更优秀的人,比我更适合站出来。”张羡光沐浴在阳光中,话着家常。

    “如果所有优秀的人都这么想,那不就没人站出来了。”顾瀚文笑着回应,“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顾先生,你那个时候累不累?”张羡光明显知道这人是谁,可他毫不在意的彼此对聊着,这跨越七十年的世纪性谈话没有想象中的波澜壮阔,反而是两个足以扛起时代的人在各自诉说着自己的生活和家常。

    顾瀚文睁眼望天,湛蓝的天空与飘忽的云朵像是在演化他的人生与曾经:“累,怎么不累。不过再累也得装不累,还得装的胜券在握。这是个小技巧,如果领头人都一而再再而三的抱怨,那大家怎么还有心气干活儿,是不是?”

    张羡光由衷发笑:“有道理,那我以后也装装样子,你说我这种形象是不是得随时带本书装个高深莫测的形象更容易给他们信心?”

    “听起来比较像是装过头了,哈哈哈哈哈。”顾瀚文笑的很大声,张羡光也不禁发笑。

    两人笑了很久,最终当一切归于沉默,顾瀚文缓缓开口:“辛苦了,在我们这些老家伙不中用,没有帮你们彻底解决麻烦的时代,这样背负着压力。”

    “哪里的话,不是您说的,当领头的撑不下去也得硬撑么,我也不过尔尔一众生,小小一火苗,妄图以这点火星燃燎原大火,痴心妄想挽天倾罢了。”

    “你的名字很特别,张羡光,让我想起来我们那个时代一个伟人说的话。”顾瀚文淡淡开口。

    “此后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

    “很漂亮的名字,你父母给起的吗?”

    “鲁迅说的。”张羡光看着前方的田野回答。

    “鲁迅吗?这样的伟人在你们这个时代一定也很有名。”

    “嗯,很有名。”张羡光如此沐浴在阳光中,整个人像是被染成了金黄色,“可我的名字和这句话没关系,名字也不是父母给起的,是我自己改的。”

    “哦?那你以前叫什么?”顾瀚文好奇发问。

    “张念文,很普通的名字。”

    “后来怎么又改名了?”

    张羡光的目光动了动,笑着回答:“可能是身处黑暗太久,一眼望不到前路,所以才艳羡那希望的光吧。我觉得是迷信,就跟改名字妄图改运一样的道理,可还是想试着迷信一下。”

    那穿着袍子的身影不知何时站了起来,他的身影就像是电视短路一样忽明忽暗,闪烁不定,仿佛下一秒就会归于虚无一样。

    “好名字。”

    说着,他站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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