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呢——”

    林骄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但你错了,不管是不是学生社团,都是一样的,组织内部的规则越苛刻,执行得越严厉,它的追随者就越多,或者说,试图追随它的人才会越多。”

    “……是吗。”

    “建立任何一种同温层所需要耗费的精力都是巨大的,”林骄轻声道,“但任何社团里都会有趁机跑来搭便车的人,这些人只享受俱乐部物品,却不见得会多么认可社团本身的价值——只有想办法把这种人筛走,社团才能凝结成更坚实的形态,进而向所有成员提供更强大的俱乐部物品。你昨天带来的那个朋友,我没有要针对她的意思,她光是往那儿一站,我就知道她和我们不是一路人。”

    “如果你是指她昨晚的衣着——”

    “服装只是表征之一,”林骄笑着道,“有些内核是不会变的。”

    赫斯塔一时无言。

    “你可以不认同,”林骄接着道,“但实际上——”

    “我是在想,到目前为止我好像没有接收到什么规则,”赫斯塔打断了林骄的话,“你们提出的要求就只有不能连续四周缺勤、不随意带人——”

    “那是因为你们这批新人才刚刚入社,而且我们在纳新的时候就已经按某些条件筛过一遍了。有些话一开始不用说在明面上,说了反而容易给自己惹麻烦,”林骄轻声道,“不过,和我们自己的小团体相比,诗社确实要松散得多,我们对它的预期就是个自我疏解的地方。”

    ……

    四人很快回到了工业大学。

    林骄带路,几人很快来到一处小礼堂。这里一次大约能容纳三百观众,除了像话剧社公演这类活动,平时一些人数较少的学院也会在这里举办迎新或送老晚会。

    此时礼堂外已经围满了人,林骄带着赫斯塔从侧门进入礼堂后台,先一步来到了空空荡荡的观众席。

    “你们先坐,”林骄笑着道,“我去后台转转。”

    “我也想去后台!”十一立刻站了起来,“可以带我一起去转转吗!”

    一旁琪琪闻言,虽然没有开口,但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目光炯炯地望着林骄。

    赫斯塔半听半猜地理解了个大概,也站起身,“……那就一起去吧,方便吗?”

    “可以是可以,”林骄看着眼前的两个小朋友,“但你们俩不能乱跑,现在后台那边的姐姐们大都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