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发了一封邀请函,所以没有去,然而在葬礼后一天,两人在菜市场遇见,对方特意问起「你昨天怎么没有来」,徐如饴才知道那封邀请函并非只是出于客套。

    两人一起走了段路,新丧的女人问她拿了那么多萝卜缨,回去打算做什么。徐如饴愣了一会儿,才答可以剁碎了摊饼,也可以焯水后加在沙拉里,和胡萝卜片、莴苣丝拌在一起吃,萝卜缨很韧,可以增加口感。

    女人说早听说你的手艺了,什么时候能邀你来家里一起做顿饭就好了。

    徐如饴又是一愣,问对方会不会不方便。

    女人说,有什么不方便的,以前我家那位不喜欢家里来客人,现在他没了,我想请谁请谁。

    徐如饴听得笑了一声,和女人约了时间。

    分别前,女人忽然问,你们家葬礼什么时候办?

    徐如饴这才意识到对方知道丁贵生的事,她又有些慌乱,低声道,「……总归现在还不合适,再等等。」

    「拖一拖吧,拖一拖挺好的,」女人说,「要是不在乎送出去的礼金,那拖久了不办也行。葬礼真是烦死了,总有那么几个人就指望着看你哭,好像不掉两滴眼泪就过不去了一样。」

    徐如饴听得出神,直到对方向她挥手道别,她才点了点头,也摆了摆手。

    苗苗生日的前一周,赫斯塔提着水果前来探望。徐如饴一见她,就立刻从赫斯塔的目光里看出她也知道了丁贵生的事,但在丁雪阳在场时,两人还是默契地聊了会儿南方的鱼庄。

    当客厅只剩下她们两个人时,赫斯塔小声问道,「都还好吗?」

    「还好……」徐如饴低声道,「脑溢血,走得很快,警察说没什么痛苦。」

    「您还好吗。」赫斯塔又问。

    徐如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皱起眉头,许久没有说话,直到苗苗又从丁雪阳的房间冲出来,高兴地同赫斯塔打招呼,她才再次从自己的思绪中醒来。

    「对了,简,我有件礼物给你。」

    「我?」赫斯塔好奇地看着她,「什么礼物?」

    徐如饴从房间里取出一顶毛线帽、毛线手套和围巾,她拿起帽子,戴在赫斯塔头上——大小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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