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派人联络宝华山里的其他残部,一边集结所部人马出山准备相援,却不想他们刚出宝华山,伏击战就已经结束了。

    “水师真是败得太惨啊!先帝与凌坚、余整将军这些年的心血,却叫那姓杨的胡乱指挥、毁于一旦——这里面也有朱相公的心血啊。那么多兄弟白白牺牲了,他们不是贪生怕死,是没有捞到上战场杀敌的机会,被敌船堵在出水营的河巷里乱杀!一艘艘好不容易攒起来的战船,轻易就被敌军纵火点燃,弥宝心里痛啊、恨啊!陛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就将凌坚、余整将军调走,叫那姓杨的执掌水师?要不是徐使君赶到,大越再经历一次京师灭败之祸,那就真没救了啊!”

    徐惮年纪

    比较轻,弥宝拽住朱沆的衣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水师溃败的惨状。朱沆这些年追随建继帝东奔西跑、劳苦功高,也长期担任建邺知府、府尹等职,曾与刘衍短暂辖管建邺水师,因此在水军将卒之中威望极高。

    看朱沆坐下来听弥宝了解水师其他逃入宝华山的残兵情况,乌敕石不觉得有什么,徐惮眼珠子却瞥着朱沆乱转。

    水师虽然败得极惨,但除了一小部分战船杀出重围外,还有很多水军将卒落水后顺江而下,逃过一劫。

    目前有不少水师残兵往东去投润州守军了,但还有一两千残兵没有离开,坚持留在宝华山里。

    他们主要想着策应宿卫禁军作战,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天过去,宿卫禁军在建邺城里毫无动静,他们内心也是失望之极。

    昨日无意间得知徐怀亲至建邺御敌,弥宝找其他几部残兵首领联络,正想着派人去牛首山联络,没想到徐惮昨天夜里奉命护送朱沆、朱桐已经绕到宝华山这一侧。

    “虏兵这次一定会从官服上认识朱相公来,朱相公留在宝华山已不安全。小石头,你现在就亲自带人,将朱相公安全送到使君身边,切记路途不要出什么岔子……”徐惮跟乌敕石说道。

    乌敕石还想说宝华山虽然也谈不上有多高峻,但与幕府等山相接,可以藏身的地方多了去。

    何况虏兵现在这个状况,根本就不可能派兵马进宝华山进剿

    。

    然而不等乌敕石他话说出口,徐惮怒气冲冲的踢他脚后跟,催促道:“磨磨蹭蹭作甚,还不带人快护送朱相公走人。”

    “我留在此间无碍……”朱沆说道。

    “使君可是再三叮嘱要确保朱相公安然无事,请恕徐惮无礼。”徐惮伸手抓住朱沆的手腕,就要将他直接扔到马鞍上去。

    朱桐还在一旁劝道:“父亲去徐怀身边最是安全,目前这情况,父亲也没有办法进建邺城了,留在宝华山反而会成为累赘!”

    朱沆气得额头青筋直跳,但又挣扎不脱,大骂朱桐:“你这逆子!你这逆子!”

    弥宝哪里知道里面的曲奥,也不清楚牛首山义军聚集的情况,更不了解虏兵的调动情况,也以为宝华山距离建邺城太近,虏兵要是后续打算强攻建邺城,说不定还会派兵马进宝华山扫荡一遍。

    他见徐惮野蛮的将朱沆扔到马鞍上,还真以为是为朱沆的安危着想,满是宽慰的站在一旁也不劝阻。

    看到乌敕石带着数骑,不情不愿的护送朱沆离开,徐惮才松了一口气。

    以朱沆的声望以及他早年对建邺水师发展所起到的作用,真要在朱沆手里,将宝华山里的水军残部都聚集起来,除非徐怀亲至,还真没有其他人能跟朱沆争夺对水军残部的指挥权。

    现在嘛,徐惮可是正儿八经的都虞候。

    没有更高一层的明确指令,互不统属的诸军相遇,以将衔高级节制诸部,乃

    是大越立朝以来的惯例。

    徐惮自然要将朱沆先送走,再考虑集结宝华山水军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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