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说得没错,做事总得一步步地来。”

    玉娘转过头来,像是不经意地问道:“听说东海商会摆下酒席,说是弄璋之喜,老爷跟樊盟主关系这么好,有没有请你去?”

    岑国璋脸上有些不自然,干笑地说道:“去了,当然去了。我还随了六十六两银子的喜礼。”

    “弄璋之喜,谁生儿子了?樊会首还是樊盟主?不对啊,没听说过樊会首娶妻,樊盟主嫁人的消息啊,怎么突然就生了儿子呢?”

    “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不好去胡乱打听。我们都是有身份的人,怎么好去做那种捕风捉影、长舌八婆的事情呢?”

    岑国璋很严肃地说道。

    玉娘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听说是樊盟主生的,不过姓樊,以后要继承樊家的香火。”

    “樊盟主生的?她还没嫁人,怎么就生...”说到这里,施华洛意识到什么,她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闪着似笑非笑的光芒。

    岑国璋连忙说道:“我去看看巧云吃药了没有。”

    说完,自顾自地往船舱走去。

    “太太,这里面有什么玄机?”施华洛连忙凑过去,轻声地问道,好奇的神情,差点化成一个个问号,从她脑门里跳出来。

    “老爷说了,是他打不过人家,为了大家伙的安危,只好忍辱负重,任人糟蹋了...”

    施华洛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这是老爷的作风,厚颜无耻,什么事都能说出三分理来...”

    两女凑在一起,越说越轻,时不时发出一阵嘻笑声,伴随着鄙视的目光甩了过来,化成无形利箭,向岑国璋飞去。

    我脸厚如墙,心宽如海,胆大如斗,这点小小的鄙视岂能伤得了我!

    只是经过龙潭之难,四女感情骤然变好,尤其是玉娘、施华洛和俞巧云,恨不得烧黄纸、斩鸡头,结为金兰姐妹。

    她们关系变好,达成了统一战线,本老爷就难受了,不能在其中纵横捭阖,游刃有余了。

    一想到以后要在四个女人之间周旋,岑国璋心里长叹一口气,唉,本老爷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了。

    船舱里,俞巧云坐在绣椅上,在跟白芙蓉学女工。

    “白姐姐,你怎么什么都会?”

    “从小学的。”

    “学东西很辛苦的。白姐姐学会了这么多东西,肯定吃了很多苦。小时候,娘亲逼我练相思柳叶镖,真下毒手啊,我的身上手上,经常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可是打完后她又抱着我哭。”

    “巧云妹妹学得都是有用的东西,我学得都是无用的玩意。”白芙蓉不好意思地说道。

    “什么无用的玩意?听洛儿姐姐,白姐姐学得的东西可有用了,还说什么以后我要讨老爷欢心,就得要向白姐姐学几招。白姐姐,你的独门绝技肯教我吗?我好吃又懒,老爷常常骂我,要是你能教我几招就好了。”

    白芙蓉抬起头来,脸色有点怪异,像失落又像羞愧,她仔细地看着俞巧云,却找不到半丝讥讽之意,全是赤诚之情。

    她脸色恢复正常,又低下头,轻声地问道:“你真的决定了?”

    俞巧云的脸上难得地浮现出羞涩,“其实那一回,就是我娘带着我和我弟,在街上找老爷喊冤那回。我娘当时说,最后再努力一回,实在没有清官给我爹申冤,就去劫大狱,再把那些狗贼,还有韩尚书一家都杀了,一家人亡命天涯。”

    “我娘说,她实在不愿意走那条路。她和外婆花了三十年时间,才让我和我弟跟江湖脱离了关系,不再沾上恩怨。要是真走那一步,一切都白费了,我和我弟十有八九难有善终。”

    “万万没有想到,老爷真得答应为我爹申冤,还好言好语劝慰我娘。白姐姐,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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