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除了粮草物资外,还因为他们是经制禁军,从编制说属于京大营。

    不要说江南都司调不动,就是兵部也调不动。必须要奉皇上旨意,再经五军都督府和兵部堪合下令,才能开拔和进入到战时状态。

    但是江南各地守备营的兵,还是能调动的。苏州、常州、江宁、扬州等地的守备兵和乡兵,被抽调了一万多人,分别增援湖州和嘉兴,堵住叛军北上的路。

    “那南边到底打成什么样子了?任兄有没有收到消息?”有人继续打听道。

    “前些日子,我有街坊和亲友陆续从南边逃了出来,带回不少消息。”

    众人眼睛又亮了,纷纷催促道:“任兄请说。”

    “听说旦贼把杭州所有人,上至富豪世家,下至平民百姓家里的钱粮,一粒粮食,一枚铜板,全部充入圣库。”

    “什么圣库?”

    “说是万民共有的圣库。意思是这圣库归天理教众全体所有,人人有份。”

    “嗤!人人有份,等于人人无份...”又是那人出声插话。

    “你个瘪三!”旁边那人马上狠狠地抽打他的脑袋,把他后面的话给压了回去,“再吱声老子踢你出去!”

    看到有人主持正义,姓任心满意足地继续说道:“贼军没有北上,是因为旦贼调动主力攻打明州城去了。”

    “明州城?吓,听说那里是海商的老窝,家家户户都有金山银海。看样子旦贼也贪图那里的银子。”

    “逆贼乱党也是人,是人都爱银子。不为银子,谁提着脑袋造反?”

    “就是就是!”

    “少嚷嚷了,任兄请继续说。”

    “听说明州知府丘大人也是个狠人,把明州打造得跟铁浇铜铸一般。又有四海公会为后援。听说那帮海贼把自己船上的火炮都卸下,搬到城池上去,十步一门炮。一开火,我的乖乖,整座明州城都在晃悠。”

    “我一个街坊此前在明州经商,前几天才跑了回来。听他说,旦贼在明州城下一连打了十几天,磕得满嘴是血。听说逆贼还把附近几个县的百姓,十几万人全部驱赶去攻城,还是不行。”

    说到这里,姓任的也是一脸惊悚,“说城下全是尸体,密密麻麻的铺了七八层,有一丈多高。有的地方,尸骸堆积得跟城墙一样高。一天到晚,明州城里飘着的全是腐烂的臭味和烧糊的焦味。人间地狱啊。明州城里百姓,看到城外那惨状,吓疯了好多个。”

    “我那街坊实在受不了,丢掉那边的产业,花钱买了个海船的位置,先到松江,再转回了我们湖州。”

    众人一片唏嘘感叹,再联想到姓任说得的情景,各个都不寒而栗。

    姓任的不敢说天理教叛乱公布的檄文,不远处有个胆大的在听众一致要求下,简述了那份檄文。

    “檄文上说,旦贼自称平天都均大将军,还说什么予惟天下者民众之天下,非权贵之天下也;衣食者民众之衣食,非权贵之衣食也;子女者民众之子女,非权贵之奴仆。”

    “檄文还说,权贵占田地,夺山林,豢养贪官酷吏,布满天下,使剥民脂民膏,士女皆哭泣道路,此乃民众贫苦之根源也。还说权贵官吏不过数十万,我民众有亿万。亿万齐心协力,何愁灭不了数十万小丑。”

    “旦贼说要带领民众亿万大军,横扫神州,直至京师,建至公太平之国。除暴安良,平田地,均财富,使得天下为真正万民之天下...”

    听到这里,周围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好半天,才有人用更低的声音说道:“果真是逆贼叛党,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出来。”

    “听着这话,跟兰学派的一些话有些像。”

    “是啊,《科学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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