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顺顺当当地接过我的宝座,难道不行吗?非得那么心急,抢权抢功,一副迫不及待,恨不得明天就要登基接管天下的样子。

    孽子啊!正弘帝在心里恨恨地骂道。

    我的就是我的,没有给你之前,永远都是我的!朕不给你,就永远不是你的,抢也没用!

    “传旨,叫广顺王闭府读书,多读下圣贤书,多体会良知道理,好好修身养性。告诉他,要是敢出府门一步,朕就黜他为庶民!”

    正弘帝很快就做出决断。

    “遵旨!”杨凌恭敬地答道。众人低着头,都机敏地捉摸到皇上的心思。于是心思各异,尤其是周吉祥,心里悔恨不已。

    我这些年到底在瞎忙什么啊!完蛋,又被任老鬼抢先一手。

    正弘帝接过任世恩递过来的参茶,轻轻喝了一口,慢慢恢复了情绪。

    “值此国事艰难,多兴兵事之际,兵部尚书一职,确实重要,不能虚悬太久。内阁有没有议一议,谁能接替这个职务?”

    “回皇上,内阁暂定人选为豫章藩台于广道,青唐总督邓成禄,兵部左侍郎夏兆兴,以及江南藩台徐达贤。”

    洪中贯抢先答道。

    正弘帝听了前三人的名字,还不觉得怎么,听到徐达贤的名字,脸色不由一变。

    “徐达贤,谁提名他?”

    “回皇上,是都察院部分御史和翰林院一致推举。”

    “混账玩意!徐达贤这个江南藩台,不是应该在苏州就任视事吗?他现在哪里?”

    “回皇上,徐达贤现在淮安城借寄。”

    “呵呵,堂堂江南藩台,借寄在江淮,连江南唯一未失陷的松江城都不敢去,他有什么脸面被举荐为兵部尚书?难道要朕指望这样的玩意,调度军事,平定叛乱?”

    听着正弘帝饱含怨恨的话语,殿里众人都深深地弯着腰,低着头,噤若寒蝉。

    大家都知道这一位的性格。信任你的时候,推食解衣,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一旦你辜负他的信任,那就是由爱生恨,当初有多信任你,现在就有多厌恶你。

    徐达贤现在还挂着江南藩台的职位,在淮安城苟且延喘,不是因为正弘帝念及旧情。那点子旧情,在徐达贤把江南之地丢得干干净净时,已经荡然无存。

    主要是因为正弘帝潜邸里的老臣,能拿得出手的只剩下李尉和刘穆然。现在一个在陕甘善后,顺便替正弘帝看住陕甘新军的老窝。一个远在安南,昱明公麾下。一时半会都回不来。

    所以正弘帝就捏着鼻子留着徐达贤,占住位置,等李尉或刘穆然腾出手来,再换下来。到那时再跟徐达贤老账新账一起算。

    偏偏有人猜错了正弘帝的心思,以为徐达贤圣眷依旧。徐达贤自己也是如此认为的,还在积极活动,妄想再进一步。

    现在被洪中贯摆到台面上,原形毕露。

    厉害啊!杨凌心里暗叹道。难怪当初覃北斗那般深得圣眷,父子一同灼手可热,还是奈何不了这位。

    杨凌知道自己能入阁,一是跟覃北斗关系不错,可以暂时帮着维护下他那一脉的人马,使得他带出来的推行新政、增加财赋的队伍不致于垮掉。

    二是本身在清流词臣里也是有字号的。

    三是跟明社算是合作关系,没有什么芥蒂。

    三方都能说得上,本身又有一定实力,足以牵制洪中贯,杨凌自然也就能入阁。

    只是他知道自己牵涉得关系太多太复杂,在这波谲云诡局势中,有利也有弊。

    所以他一直谨慎行事,现在看来,这一步是走对了。看着现在内阁加自己一起才三位,偏偏最为错综复杂,一不小心就会着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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