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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从的那心有余悸的眼神和叙述不像作假,当然,他也没有任何动机和胆量在这个时候对费福尔爵士撒谎。

    这可让费福尔爵士陷入了一阵深深的犹豫和纠结之中。

    “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以为光凭我们领地的力量就可以抵挡住他们的脚步?我亲爱的上帝啊,这就和樵夫鲁赫家的小屁孩妄想以一己之力击败一个武装到牙齿的诺曼海盗一般可笑!”

    伊罗娜夫人喋喋不休的声音又开始了,这可让费福尔爵士的火气一下又上来了:“闭嘴,你难道愚蠢地认为所有事情都必须通过战争来解决吗?”

    “所以,我猜你想向洛翁伯爵做出妥协,乞求他能饶过你,是吗?”伊罗娜夫人尖锐地指出了费福尔爵士的企图。

    “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坐下来好好谈的,我可以答应他一些条件,以换取洛翁伯爵选择绕过我们的村庄而不是选择攻打它。如果攻打我们,他们没有任何好处,还会损耗一部分兵力。而放过我们,不仅没有伤亡,还能获得我们的利益让步。我相信洛翁伯爵是个聪明的人。”

    听到费福尔爵士的分析,伊罗娜夫人简直是气极反笑。

    “看来你的脑子已经被那些该死的野女人们给迷坏了,才会说出这样的傻话来。你也太看得起我们了,洛翁伯爵如果愿意和我们谈判,他就不会毫无征兆地摧毁我们在渡口的哨站,杀害我们的斥候。我们的兵力在他面前不值一提,倘若和平的代价是让你交出这片土地上所有的一切,你会答应吗?”

    费福尔爵士像是被一桶冰水从头顶浇到脚底,一下便冷静了下来。他感觉自己仿佛正置身于冰窖之中。

    “至少我们现在还有机会带着大部分的财产和忠心的私兵离开。如果真到那时候,摆在你面前的选项或许就只有两个了——接受你绝对接受不了的条件,或者选择死亡。”

    费福尔爵士这下真的是怕了。如果洛翁伯爵开出的条件是他不能接受的,那情况可就太被动了,他绝无半点胜算击败来袭的军队。

    “好吧,弗雷兹,让仆人们现在收拾东西,我们马上出发。”费福尔爵士沮丧极了,他艰难地对侍从弗雷兹说着,头上的汗珠滴滴答答地从额头顺着脸颊流进了武装衣的领口。

    ……………………………

    风雪停了,久违的阳光重新撒在了白色的大地之上。

    费福尔爵士和他的家人们已经带着塔楼里值钱的东西和几个骑着马的侍从私兵先行离去了,但是现在村门口依旧还有许多村民和商人向外涌出,朝着通向杜塞尔多夫镇的道路匆匆行去。

    就在这时,一队骑着马,穿着轻甲的斥候出现在了洛豪森村西部森林与农田交界处的主路上。

    “嘿,看看那些胆小鬼,那么卖力地推着推车,我打赌他们晚上在床上和他老婆干事的时候也不会有现在这么卖力!”

    一个背着印有洛翁伯爵家徽的盾牌,戴着毡帽,穿着武装衣和皮革外套的年轻斥候用手指着远处路上推车的商人,和同伴们开着低俗的玩笑。

    “哈哈哈哈哈哈!”

    “既然如此,看他们这么辛苦,我们快去帮帮他们吧!”一个满脸胡茬的斥候吐掉了口里叼着的枯黄狗尾草,扬起了缰绳。

    “可别忘了我们得回去和伯爵大人禀告消息。”队伍末端,怯生生的声音从一个青涩的小伙子嘴里传了出来。他的脸蛋上长满了青春痘和粉刺。

    “那你去吧,怕事鬼杰耐尔。现在,让我们去帮我们的朋友们一把!”刚刚开了玩笑的斥候鄙夷地看了一眼小伙子,随后握紧了手中的骑矛,夹紧了马腹冲了出去。

    “杀啊!”

    “杀!”

    二十多个斥候不分先后地驾马踏过了草地和农田,在积雪上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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