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男爵之间的谈话。男爵们一直在谈如何从自己的领地中调配辎重和补给过来,这让劫掠了附近村庄得到物资补给的朗格感觉十分别扭。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当阳光完全消失,远处的天边变成了神秘的绛紫色时,伯爵沃尔夫来了。

    他的胡子比之前要更长一些,被扎成了一束束精美的小辫子,而当上伯爵后的他不再像之前那样精壮,反而变得像一头发福的熊,肚子上的赘肉随着他每走一步都在颤动。他脸颊上像太阳一般挂着的两个红晕一定是整天没完没了地饮酒所导致的。

    朗格不知道为什么沃尔夫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过他的儿子费纳甘倒像是一个可靠的盟友,这个小伙子没有沾染上他父亲的酒瘾,现在正值充满着青春活力的时候。

    又过了一会儿,男爵西蒙和男爵温特也来了。不过,他们的表情让朗格心中有一点犯怵,西蒙的脸色不好看也能理解,毕竟自己刚惹毛过他没多久,但平时总是和善着面孔的温特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带着一种从未见过的憎恶,仿佛自己是个活脱脱的恶魔。

    “我怎么会被一个男爵吓到?”朗格在心中自嘲了起来,他也不打算给这两位在他心里不受欢迎的来客什么好脸色看了。

    “西蒙,温特……”朗格只是简单地念出了二人的名字,他的屁股甚至连离开座椅的打算都没有,仿佛是在面对两个效忠于他的卑微封臣,这简直是太无礼了。

    公爵阿马德乌斯像是看马戏团表演一般换上了一副乐呵呵的看戏面孔,似乎看着他的封臣内斗是他为数不多的娱乐一样。可别忘了,这其实都是他一手推波助澜造成的,这让阿马德乌斯有种操控权势的满足感。

    西蒙和温特似乎也没打算和朗格计较这件事,或者说,他们来这里根本就不是打算正正经经参加宴会的。他们迎着其他三个男爵惊讶的目光坐了下来,简单地和公爵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没有任何动作了。

    刚才帐篷里还一直有令人习以为常的小声谈话,时不时还有人在咯咯地笑,一时间,帐篷里的气氛陷入了微妙的安静,仿佛西蒙二者的到来如同耶稣在最后的晚餐上对圣徒们说有人出卖了他一般,每个人的反应都大不相同,耐人寻味。

    “咳咳,让侍从们上菜吧。”朗格为了掩饰尴尬,向旁边的仆从招了招手,但情况没有好转,现在餐桌上又陷入了沉默,朗格在心中后悔自己为什么请了这两个“令人扫兴”的家伙来参加宴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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