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于“洞庭春色”的干净客房里稍作歇息,为夜晚擒拿那嗜面人储备些体力,下午酉时四刻暮色渐垂时齐聚于客栈大堂。

    聿沛馠出现在大堂的时候,怀里抱了一只包袱,包袱里传来“喵喵”猫的尖利嘶叫,包袱被猫的四爪踢腾扑棱地胡乱鼓动,聿沛馠的两只手背上明显多了数道鲜红细长的挠痕。

    卜游见他这狼狈状,惊奇道:“沛馠,你没在房里歇歇啊?”

    聿姵罗白了聿沛馠一眼,道:“上哪儿抱了只蠢物来。”

    聿沛馠没有管聿姵罗的挖苦,径直走到揽月面前,把包袱塞到揽月怀里,说道:“给你抱着今夜防身用,等下让寰宇给它来个封禁术,让它叫唤动弹不得。我就不亲自动手了,我一解开这袋子,它就扑上来又挠又咬,激动地不得了。”

    揽月看着聿沛馠的手背,觉得滑稽又可怜,笑道:“你的好意我领受了,可是我若带着它,嗜面人还会靠近我吗?”

    聿沛馠先是一怔,而后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被猫挠伤的手背,只感觉冤天屈地,又将裹着猫的袋子接了回来,行至客栈门前将猫放走。

    揽月走到秦寰宇身边,见他仍一脸阴郁忧心,便自熏袋里摸出几枚椭圆状青色种籽,摊开掌心给秦寰宇瞧,浅笑安抚他道:“寰宇你瞧,我已备下了这个。”说着捧着手心递向秦寰宇鼻端。

    秦寰宇凝着眉头颔首轻嗅,低声轻语道:“这是......”

    揽月含笑点头,说道:“我是做了准备的,这样你是不是可以放心些了。”

    “万一事发仓促,你可来得及?”秦寰宇还是忧心,确认道。

    “嗯,我此生仅习得这两种术法,自然是有信心的,你可以放心。”

    “务必小心。”秦寰宇再次叮嘱。

    聿沛馠放了猫,重新走回客栈大堂,问道:“什么跟什么啊这是,你俩又在打什么哑谜。”

    卜游一把将聿沛馠拽到身边,压低声音说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大家都没明白他二人在打什么哑谜,怎么就偏你多话去问,没看见他二人处处目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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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与、眼意心期吗?”

    “有吗?我怎么瞧不出来。”聿沛馠如鲠在喉,瞄了一眼秦寰宇和揽月方向,心中不快道。

    “你们日日在一起,这还瞧不出来啊,自小便认识寰宇,你什么时候见他有此局促忧心过谁人?反正我是没有见过。不过这也难怪,殷小姐果然美貌非同凡响,清丽出尘,妆似临池出,人疑月下来。”

    卜游想了想,又斜瞥聿姵罗一眼,再次低声对聿沛馠说道:“可你那孪生妹子怎办?她可对寰宇情有独钟,自小就爱跟在寰宇身后,寸步不离,但凡一个女弟子靠近秦寰宇身边半步都不成,连我带去阆风的女婢也因为多看了寰宇一眼而被姵罗骂哭过。如今也就得亏殷小姐是阆风山的大小姐,故而姵罗方能压抑一二,但终究不是长远之计啊,男欢女爱的,切不好迷离失路才好。”

    聿沛馠知道,卜游并不是擅长八卦之人,也就因沛馠性情洒脱顽劣些,故而才能以此话题来同他说道说道。话虽俗,又似逗趣玩笑,但却洞彻事理,要说最了解聿姵罗性格的当属他聿沛馠,姵罗怼秦寰宇的感情迷陷至深,占有欲又强,如今能隐忍到这般程度已是不易。

    关于聿姵罗的事,聿沛馠在墉城之时便已提醒过秦寰宇,只是琴心相挑乃情爱中人难以自抑的,纵使收敛,情谊也总会不自觉地流露,极难掩盖。这些桃花流水、春日美景是戏文中常写到的,聿沛馠自然心中明了,可是如今竟然不出一日,连卜游都能洞悉了。

    又过两刻,夜空彻底放下帷幕,黑暗肆意蔓延天际,深掩埋了每个人囚困于心的愁绪郁结。

    揽月独立在客栈庭院当中,水榭自假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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