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中,不见了踪影。

    “真没礼貌,连吃带拿了别人的东西,连声谢都不道。”綦灿灿火气蹭蹭,口中发泄道。

    “老朽尚未走远,小儿便在背后乱嚼舌根......”淡淡、圆圆的碧绿色光晕星星点点,轻轻摇曳在綦灿灿三人身边,昂声傲慢道。

    綦灿灿吓了一跳,抿嘴息声,警觉地凝视着飘飘忽忽替柏仙传声的绿色光斑,只听柏仙的声音再次传来:“胖丫头,你虽厌烦于老朽,老朽倒还颇欣赏你的厨艺与脾性。世人朝真暮伪,你三个丫头却和衷共济,罕有的白水鉴心,纯一不杂,实实乃清交素友,必要互为珍惜。”

    “这还用得着您多言......”綦灿灿给了绿色光晕一个白眼。

    “胖丫头,有福善人之相,自天祐之,吉无不利。乃你三人中遮风挡雨,广厦之荫。”

    “啰里啰嗦,您到底走还是不走?”綦灿灿妩然被夸,脸红无措。

    “走喽走喽。下回再有吃食,喊老朽再来啊,记得啊......”这回连绿色光晕也消失了,柏仙真的离去。

    “喊您来?这回子没喊,您不一样找来了吗。”綦灿灿嘟嘟囔囔。

    ......

    喧闹过后是落寞,三人在偌大的筑阳殿里收拾着举炊过后留下的烟渍残局。

    柏仙一番空臆尽言,毫无隐藏,把知道的东西全都道了出来。

    最初,揽月对能寻到颜姨所言的隅谷而欣慰,又为能够多了解母亲一分而欣喜,此刻却全部被那颗命中缺了的穹冥星而魂销。

    程绯绯一边帮綦灿灿打扫这炉鼎余烬,一边关注着揽月的神色,见她魂不守舍,思绪外飘,心中凄怆悲酸。

    綦灿灿也注意到揽月心绪郁结,埋怨道:“都怨那个万年老树精,咱们本该开开心心在此举炊,偏他出来掺和作乱,风言影语。”

    揽月手中干活未停,低头道:“也怨不得前辈。命中缺一星,即便他不说出来,星盘中也是缺了的,蕉鹿自欺,亦是无可奈何。”

    “你还真信了他招摇撞骗之言。”

    “我倒觉得他并非虚言,前辈这身修为在身,亦不必以虚誉欺人。且他所言凿凿有据,与我所知完全吻合。”

    程绯绯也开口问道:“揽月,既是命定如此,你欲与秦宫主如何?”

    揽月露出一个浅浅苦笑,无力的说道:“又能如何。我娘她都已是修习万年之仙身,不也不惜遭受反噬亦要逆天改命。前辈所言道理我懂,我娘她又如何不懂,不也一样摒弃不了俗世情爱。所以......”

    “所以?难道你也想要逆天改命?!”綦灿灿厉声道。

    揽月脑海中突然掠过那刺颜的声音:“月儿,你绝不可以对他动情,记住了吗?”

    颜姨到底为何会这么说,难道是不希望自己也步入母亲后尘,遭到逆天改命的反噬吗......

    还是另有因由在......

    “你怎么会同他在一起!看来殷昊天没有告诉过你这个人是谁,对吗!”脑海中还是那刺颜的声音。

    他?寰宇不就是寰宇吗,难道还会是其他什么身份吗?

    揽月兀自摇了摇头,驱散了自己的如麻愁绪,今夜好累,她什么都不愿再多想。

    ......

    同夜,更长梦短,心烦意冗的大有人在。秦寰宇仰首望着悬悬坠在夜空中的似弓残月,银钩渐小,无限清泠。

    月光似她的明眸一般缱绻旖旎,这样的月亮令他又爱又憎。

    虽说没有了枵骨符的纠缠,明夜即将到来的朔日依然让秦寰宇悬心。

    从来毫无牵挂,不知畏惧为何物,可每回眼光划过揽月腕间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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