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开明兽尾笔!别别!这个别,小葵......乖,听话......”

    小葵仿佛魔怔一般,昏乱佯狂,用力将开明兽尾笔朝着聿沛馠掷出。

    聿沛馠怕笔受损,慌乱之中不得不松开正与小葵对扯的被褥一角,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大张开双手朝着开明兽尾笔扑去。

    小葵得了整张被褥,立刻把身体埋了进去,被褥下面圆鼓鼓地还在不停打着颤,看那形状,小葵应该是将身体蜷缩作一团用以躲避,不知是什么令小葵如此恐惧。

    开明兽尾笔锋正对着聿沛馠,其上的开明兽尾毛正散发着暖晕柔和的金光,光滑.润泽,刚一接触聿沛馠的掌心便又重新滑了出去,还是跌在了地砖之上,发出“咔哒”一声清脆的响声。

    聿沛馠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跟着碎了,灵魂翻滚。

    好在开明兽尾笔虽然经过了一摔,但跌落前经过聿沛馠的掌心中途一垫,力道消了一多半,故而并无任何闪失。

    “瘈狗噬人!你这是突然发什么狂,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亏我这几日容你睡在我这里!”

    聿沛馠一向最为珍惜那杆开明兽尾笔,心下气愤交加,口不择言起来。

    “小葵本就是青魇飨鬼,它哪懂你这笔!”嵇含一来为报复聿沛馠对自己言语不敬之罪责,二来听不得聿沛馠这般呵斥小葵。

    他立刻亢心憍气,呛言道:“不就是一杆笔,我赔给你就是了,无论是银管霜毫、玉管栗尾,还是翠管退锋郎,我都遣人送来与你。”

    嵇含又想了一下,说道:“再赠你些墨,最好的玄圭和乌云玦!”嵇含完全不知那杆开明兽尾笔的价值,令聿沛馠更为恼怒。

    聿沛馠最讨厌的便是嵇含卖弄身世显赫,一掷千金,满不在乎,还偏偏嵇含就上赶着往锋刃上撞。

    聿沛馠横眉怒对,正要发作,却见揽月上前将二人分开,问道:“沛馠,小葵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魂惊魄落,还是说哪里不舒服?”

    聿沛馠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小葵身上,恼怒道:“你看,早跟你说了,它不过是个青魇飨鬼,都说千百遍了,‘蛇暖不热,狼喂不熟。’这种鬼怪就是这样,纵然对它千万般好,也终难驯服它的暴虐乖戾!”

    “聿宫主,不能就凭小葵摔了你这杆子笔,你便要抹杀小葵的所有罢。据嵇含所知,小葵虽是青魇飨鬼,但也知恩图报、赤胆忠心,是寻常人心都难比及的。”嵇含维护小葵道。

    “那嵇含太子不如便收了它去皇宫里面做官,看看以青魇飨鬼的贤德,是能任得太师、太傅、还是太保?”

    “你!”

    “你二人你不要吵了!依我看小葵像是受到了惊吓。”揽月一边说着,一边往小葵身边靠近。

    聿沛馠提醒揽月道:“你小心着点儿啊,别让它给抓着,今儿也不知它犯了什么癫狂,我一进门就见它对我以狗吠相骇,张牙舞爪地恫吓与我。”

    这回小葵似是惊吓得紧,连它头顶的犄角也不曾放过,不留一丝在被褥外面,恨不得掩藏身体,钻进床榻夹板之间。

    揽月慢慢将手抚在被褥之上,感觉到其下剧烈地抖动,能够感觉到小葵十足的惊悸,战战兢兢。

    受到小葵状态的影响,揽月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心也跟着悬在嗓子边,怦怦直跳,耳朵里呼呼隆隆,不好的预感再次出现。

    隔着一床被褥,揽月依然能摸到小葵惊悸有力的脉搏,感觉小葵全身筋骨都在搐动。

    “小葵,是我啊,不用怕的。你看,嵇含也来了。”揽月试图安抚小葵。

    嵇含也快步径直蹭着聿沛馠的肩膀穿到小葵面前,说道:“小葵,还记得我吗。”

    小葵没有反应,被褥下面传来獠牙之间相互摩擦碰撞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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