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喝过药现又睡下,再唤起来怕是反而不妥了。”

    程绯绯在众人面前的印象一向乖顺,栾成雪虽不尽相信,但既然程绯绯已是他为数不多尚能信任的人了。

    再者说,程绯绯既然已先行探望过大家了,栾成雪自然也寻不到理由再次叨扰,便只好含笑作罢,傲雪霜姿拂袖离去,这方解了阆风眼下之急。

    聿沛馠和綦灿灿听到栾成雪离去,便从寝室里走了出来。

    穆遥兲情礼兼到,竭诚感激程绯绯道:“多谢程小姐解围,否则着实怕扰了同门将养身体。”

    “穆宫主就不要瞒我们了,是不是秦宫主负伤在身?”程绯绯开门见山。

    “这......”穆遥兲仍试图隐瞒。

    “以秦宫主对揽月的情谊,若是秦宫主能够行动,守在她身边的又怎会是旁人。所以,你们也隐瞒不了。”

    “唉。”穆遥兲长叹一口气,也算是回答了程绯绯的问题。

    “所以,旸谷派那边应该也是同样的问题吧。”

    程绯绯见微知著,条理清晰,俨然又是一个殷揽月。

    穆遥兲眼见遮掩不住,生气地转看聿沛馠,狠狠瞪了他一眼。

    聿沛馠立刻委屈道:“冤枉啊,不是我说的,真是她自己猜出来的。”

    程绯绯又说道:“穆宫主可以放心,虽然我和灿灿不知昨夜薜萝林中究竟发生了何事,但揽月是我们的妹妹,如果揽月不同意,我们定然也不会说出去。只是你们眼下要好好想一想,尊文斋那边要如果应对过去才好。”

    綦灿灿也拼命点头,认可着程绯绯所言。

    这一点还的确是穆遥兲现下最头疼的,若按照现下的局面,恐怕即便已像含光子告假两日闭门不出,明日也不得不强振声势,去尊文斋走上一趟。

    可是该到底如何解释昨夜薜萝林的事,又能为秦寰宇遮掩过去,着实不好分辩。

    聿沛馠难得安静地看着穆遥兲而不发出声音,眼神中萌生出坚毅不渝神情,似乎有一个念头已经形成,而且不可动摇。

    ......

    就在栾成雪离开阆风寝殿后不多久,便一路径直行至了?鼓学宫的最东北角,那座丹桓宫楹的金阙明堂——万寿宫。

    约摸着这个时候,栾掌门应该也已从尊文斋回到了那座重檐九脊顶的辉宏建筑,怕栾青山久待着急,栾成雪加快了脚步。

    还是昏暗的厅堂,还是那扇厚铜镶金门板,门内传来一阵熟悉的咳嗽声,只是听来,栾成雪便能想象出门内褚君山翻肠倒肚,涕泗横流的龌龊样子,栾成雪不由地感觉似乎肚里生荆棘般令人作呕。

    想要成为栾青山的心腹,在?华派内握有一定权势,那就免不了面对褚君山那个兴不起大风浪的幺麽小丑,栾成雪深知这一点,于是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后,方叩响了门板,是褚桑为他开了门。

    “成雪,你来得正好,你君山派的锦心师妹那边刚好托褚桑带回了消息,你听听与你所窥见的是否一致。”

    栾成雪还未进门站定,栾青山已迫不及待的落石栾成雪在阆风所见。

    得了栾青山的授意,褚桑对栾成雪说道:“锦心师妹从聿姵罗口中得知,今日阆风一派的确是佯装夜染风寒,实际是为了遮掩殷揽月昏厥一事。聿姵罗说具体殷揽月昏厥的原因无人知晓,但是昨夜阆风四人的确不在寝殿安心休憩,直到子时方回去,至于去了哪里,聿姵罗也不知道。”

    栾成雪心中一怔,若是褚锦心和聿姵罗所言属实,那么程绯绯果然是在围护阆风而有意欺骗于自己,这个程绯绯果然跟母亲栾红叶所言一样,随了程曳那股子浑俗和光的无用之劲,伙同他派吃里扒外!对阆风是这样,对栾澈也是这样!

    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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