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那么反倒是一柄双刃剑。”

    娄鹬惊道:“难不成你打算以自己的性命相要挟?你可莫要傻啊。”

    “放心吧,非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走这一步。而且?华派是何等雕心雁爪的手段狠辣之徒,紫泥海龙鱼族的教训还不够吗?纵使?华派已经得到了血珠,我也绝不会将自己的血流给他来驱使,助纣为虐!”

    “揽月,你可别做傻事啊!”娄嫄上前拉住揽月的双手,肤柔骨刚。

    “我明白的娄嫄姐。”揽月轻点下颌,回以娄嫄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她安心,而后又望向娄鹬道:“无论曾经女真山发生过什么,但今夜揽月还是要感谢鹬叔你的坦诚相告,让揽月了解到母亲生前的故事,以及明了下一步应当做些什么。”

    “我告诉你真相,可不是想看见你冒险范进的。”

    揽月点头和缓道:“血珠和缚魂摄魄铃既然本属母亲和颜姨看管之物,那揽月必当替母辈克尽厥职,寻回两件失落的法器,定不使人间受难。”

    娄鹬道:“据我所知,殷掌门并未教授你半点玄门剑术和道法,虽说殷小姐你的用意是好,但想要独自与百派相争,可不是易事。我想,殷掌门将你常年护在阆风山里,应当也是不希望殷小姐承袭母命,参与到尘世的纷乱里去。”

    看到揽月沉默着,娄鹬对娄嫄使了个眼色后,自己先行侧身离去。

    他想,或许在这种时候,两个同龄的女孩间反倒能够获取些理解与慰藉。

    ......

    揽月在突然之间明白了含光子那句“时机未到”。

    娄鹬说得对,即便自己从那刺颜、那刺瑶姊妹二人那里继承来了女祭祀的血液,也未能习得一身能够抵御群雄外敌的技艺。

    连娘亲和颜姨都没能守住祭坛,更何况是弱小的自己,难怪爹爹和含光子都对当年女真山上之事闭口不提。

    将寻觅来的丝缕讯息串联起来,一直恍若隔山的真相逐渐显露出来。

    揽月也终于想明白了浴仙池沐浴前夜,娘亲托梦所言。

    娘亲为何连连对着自己道歉,同时又一再自嗔自怪。

    前因后果已大致有了雏形,娘亲自惭自愧的是,正是因为她爱上了揽月的父亲殷昊天,随他一同舍弃祭坛神职,游历人间,才祸使那刺颜一人独自面对众敌,最终独臂难支,只能殒身将祭坛一同炸毁,还迫使血珠出世重现人间。

    揽月只感觉到两耳边传来阵阵嗡鸣声,以及娘亲忍恨含悲的呜咽声。

    那声音反复不断地萦绕着:“对不起,对不起,我的月儿......我与你父亲实在太相爱了,至死靡它,强将星盘中重设穹冥星,这也才有了你,只是可怜了你,要替为娘受天谴之责,代母受过,克尽厥职......”

    “代母受过,克尽厥职......”

    揽月目光呆滞,口中喃喃重复着这两句话。

    一旁的娄嫄担忧道:“揽月,你没事吧?”

    揽月暗淡的星眸游移到娄嫄忧心忡忡的面容上,脑海中却仍然在回想着隅谷祭坛的梦境中,颜姨最后交待给自己的话——把它带回来。

    一切皆已明了,颜姨口中的“它”,无疑应当就是血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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