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兔子的鼻子在含光子掌中扫嗅,不断试探着自己是否身在安全环境之中。

    仿佛确认过含光子的掌心宽厚温暖,饱食后的兔子鼓腹含和地蜷缩起身体,卧倒在掌心正中。

    慵懒袭来,兔子四肢抱团,半眯着眼睛,耷拉着耳朵,丝毫没有防范地寻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趴了下来,通体发散着银寒光芒。

    “这是?”江淮等人面面相觑,按捺不住心中悸动,再次凑上前来细细查看。

    片刻功夫,那兔子便睡了过去,它闲适地闭着双瞳,身体随着呼吸起伏。

    栾青山可没有这份闲心,他刚欲发作,却见含光子的掌心蓦地有了变化。

    睡梦中的兔子突然像是做了噩梦一般,身体瑟瑟缩缩,抖动不停,通体银寒光亮像流光一般反复流转,身体逐渐变得通透起来,原本埋在皮毛之下那银寒色筋络清晰可见。

    “什么!怎么可能!”栾青山担忧的事情终于还是出现了。

    兔子如雪白毛好似飞雪带春风般脱离它的身体,四散扬起,徘徊绕空,就犹如夏日里的蒲公英,随风洒落,翩跹起舞。

    此时,没有了毛皮覆盖的兔子宛若一只光洁如镜的冰雕,玲珑剔透,闪闪发光。

    但,还未等众人欣赏它的琼姿霜颜,兔子紧贴在含光子掌心的身体下竟然渐渐渗出水来,没错,兔子开始融化。

    没多时功夫,水越漫越多,兔子的半个身子已消融,浸没在冰水之中,看来距离彻底的崩溃消融已不远。

    看到兔子很快就要消逝无踪,江淮心急,神差鬼使地脱口问道:“先生,这兔子眼见就要化成水了,再这样下去,怎么还能凝结成丹。”

    含光子安若泰山地“呵呵”笑了两声,不疾不徐地说道:“天地之道,先死后生。先得冰解雪融,方得万物复苏。”

    江淮心道,不知道含光子又在打什么哑谜,却又见兔子完全消融成雪水银浆,只剩两只银寒双瞳一左一右,如同阴阳两极,在银浆水涡里往返盘旋。

    兔子的双瞳轻灵圆活,逐渐向着水涡正中萦绕集中而去,慢慢变得松柔慢匀,动缓得宜,终于在正中相遇相触,而后相融为一,阴阳相济。

    两只白瞳融合为一只冰雕玉钕的冰珠,晶莹无暇。

    冰珠含露欲滴,冰凌冷艳,在含光子掌心翻滚摩擦,又反过来吸收兔子身体化成的雪水银浆。

    冰珠像是有了灵性,如同一个童心不泯的孩童,伸展着玉臂琼枝,极尽所能吸收着含光子掌心里的一切。

    冰珠愈滚愈快,如虬龙一般在掌中咆哮奔腾,冰珠突然一个腾跃,停在掌心上空,一动不动。

    就在众人还在诧异之时,冰珠作作生光,银焰生芒。

    一阵强烈的银寒色流光瞬息间充斥满大殿,那流景扬辉之盛如同日月重光,光彩溢目,耀得人张不开眼睛,众人纷纷别过头去以袖遮面。

    耿晶晶,银苍苍的寒灼光芒维持了须臾,又在顷刻间逐渐由盛转衰,眼帘里只留下眩晃照眼的苍茫重影,恍惚不清。

    “好了。”含光子的声音如同古老的罄钟,低沉却雄浑,不容置疑。

    “什么?好了?”

    “九转金丹好了?真的好了?”

    “先生亲口所言,那还能假得了?”

    “哎呀,我这眼睛,真是,被方才那光晃得面前一片白茫茫。”

    ......弟子们纷纷揉搓着眼睛,试图尽快恢复视觉,毕竟这可是九转金丹啊,就算自己烧炼不出,今生能见上一见,也是别有机缘,故而谁都不想错过。

    虽然弟子们万般殷切地极言盼望,但现实却是,讲坛上的掌门尊长们比他们可更为眼穿肠断,毕竟梦寐以求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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