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姚春螺话里隐晦不清究竟是想要表达何意,她不耐烦道。

    “那......也就是说你不打算让雒棠赴赛?”

    “你究竟要说什么?这家伙事事无成,与你我二人的鞭法天壤悬隔,怎能替鲸香赴赛?除了丢人现眼,还能做什么?”

    姚春螺对姚碧桃使了一个告诫的眼神,又低眼瞥了跪在地上已僵固如木偶的那尊倔强躯壳,然后又附耳低声道:“还记得栾成雪吗?”

    “栾成雪?栾......”姚碧桃刚想说,这跟栾成雪有什么关联,却突然间想明白了姚春螺话里的意思。

    栾成雪庄严正大,瘦雪霜姿的背影仿佛就摇晃在姚碧桃的眼前......

    姚碧桃忽然想起了栾成雪上回来鲸香堂寝殿之时,也正缝上姚碧桃教训姚雒棠,一番轩然大波,惊天动地。

    那时栾成雪笑着施礼离去,曾经跟姚碧桃说过什么来着......

    姚碧桃竭力回想着栾成雪有意无意,似有似无的声音......

    “......若仍负气,也无需憋屈,荼鏖台时岂不名正言顺,技艺不精,死生怨不得人。”

    对啊!姚碧桃身子一颤,茅塞顿开。

    这回子她终于明白大姐的用意,正好借着荼鏖比武将姚雒棠铲除。

    就凭姚雒棠那丁点修为,百无一能,连鞭子都祭不出半截,若是碰上敌手身负奇才异能,再能多点心狠手辣,必可趁此要了她的命。

    再者说,如果荼鏖比武时,姚雒棠有幸撞上了姚碧桃,姚碧桃也可如此了解她的性命,还可以以刀剑无眼的合理借口,在回到石筏山香山湖时应对母亲姚琼玉。

    这计划简直太完美了!

    这回用不到姚春螺再劝,青髓鞭已然化作一缕青光消失在姚碧桃掌心。

    姚碧桃斜睨姚春螺一眼,讪笑道:“多谢大姐提醒。只是......”

    姚碧桃直勾勾地逼视着姚春螺的柳眉春眼,弯起一抹诡秘难辨的笑容,意味深长道:“只是我素来不知,原来大姐也这么想让她死。”

    姚春螺被瞧得眼张失落,敛容息气。

    姚碧桃就像要通过她的眼睛洞穿内心一般,仓皇闪躲,而后努力舒展开因紧张抽搐的面容,强作一副盈腮喜笑,如同笑面夜叉。

    不知道姚春螺的反应是否真的挑起了姚碧桃的怀疑,但姚碧桃却没有在此事上多费心思,而是立刻又将视线挪开,解颜而笑。

    她若无其事地把手指抵在姚雒棠的下巴上,轻蔑地将它向上缓缓抬起,满面堆着诡诈之笑道:“好了,起来吧,别跪坏了膝盖,明天还得指着你登台比武呢。”

    姚雒棠不吭一声,瞠目而视。

    “怎么?不服?”

    姚碧桃喜欢她挑衅的看着自己,看来姚雒棠已然明白她将要面临的局面。

    “......”姚雒棠双手攥拳,指甲深陷进肉里,以疼痛感来镇压此刻就像折磨死这恶毒跋扈的姊妹二人。

    但她仍是一遍一遍提醒着自己,忍一忍,还不是时候。

    “你放心,待盟会散去我和大姐回到鲸香堂,自然会好言劝说你那坡子爹、疯子娘。”

    忍,一定要忍。

    自姚雒棠的手指缝隙处,已经有鲜血缓缓滴落下来。

    姚雒棠缓缓闭上眼睛,不去看那双噙着阴狠恶毒的眼睛,竭力默想着什么能够清心静气的画面,令暴躁能尽快化为心悦神怡。

    姚雒棠暗暗在脑中幻想着月朗风清,风韵清爽,于是眼帘下白茫茫的世界里出现了一派夜风袭花,霜雪漫天的奇景。

    梨花?这里不是......黎城的澜溪畔客栈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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