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尖利的嗓子,扬手便朝娄皋抽去:“这小崽子——胆敢咬姑奶奶!”

    揽月这才发现,何皎皎发髻微乱,手臂潮红,白皙凝脂的皮肤上赫然印着一个赤色齿痕,瞧得出娄皋齿若编贝,饱满齐整。

    “住手!何皎皎——”

    揽月出言去拦,根本无济于事,何皎皎从来不是受制于揽月的性格,更何况在墉城时还有恩怨未清。

    何皎皎双眼精光四射,手中掌掴不止,冷艳高傲,丝毫不去看殷揽月一眼。

    揽月急了,忙对计都喊道:“计都,让她住手——”

    计都幽幽而望,云淡风轻,浑然无事,丝毫没有插手介入的意思。

    何皎皎冷傲妖冶之姿更加分明,红唇一撅,泄愤道:“我何皎皎向来最恨慈爱泛滥之人,还当自己圣母之心,怜悯普渡众生!实为不辨黑白,类是而非——”

    “我——”

    殷揽月语塞难辩解,何皎皎的话中之意她是懂的。

    继飘摇和计都之后,何皎皎是第三个指责揽月“养痈贻害”道理的人了。

    在何皎皎看来,揽月毫无原则底线的圣母慈悲之心,就是矫情干誉,以求美名。

    何皎皎即刻应声,接过话来道:“你什么你?你生在阆风掌门庇护之下,这不染纤尘之姿,定是不曾受过人间疾苦,才能欺世盗名,做些无关痛痒的多余之举。”

    揽月紧咬着下唇,不知如何作答,她深知何皎皎和飘摇皆是签过魂契之人,若是不沦为枯鱼病鹤,也不至出卖魂魄为人饭牛屠狗。

    ?华派劣行的确罄竹难书,栾首阳败德辱行,栾青山背盟败约,栾红叶败俗伤风,可是栾澈就该死吗?程绯绯就该死吗?

    就算洪涯派的江淮反道败德,风月膏盲,狡诈弑妻,可江潭就该死吗?

    “何皎皎,你可不要太过分!竟然对一个孩子下手——”

    “喔?殷小姐还真是事无巨细,百派上下,无事不管。可是就算要管,你手执的刀刃方向只知对着自己,岂不可笑?”

    “计都,我们说好的,你放百派走,我随你回墟棘峰。”

    计都沉沉回应道:“我们说好的是,给你机会解殿内百派身中的枉思佞之毒。这碧瞳男孩是皎皎自殿外所擒,还咬伤了皎皎,细算起来一不属殿内之人,二属他和皎皎私下仇怨,本大人怎好多管闲事。”

    有了计都撑腰,何皎皎忘乎所以,更加猖獗,正要再对娄皋和啾啾行凶泄气,却听洞开的殿顶上方雷声轰鸣,凌空劈下一道紫色光束,风驰电掣直冲她而来。

    何皎皎一个旋身堪堪能跃开,只见闪电飞光不偏不倚准确落在她方才所站的地方,开辟一道闪电形状的深渠。

    何皎皎倒吸一股凉气,庆幸自己逃躲及时,否则已然会像脚下碎裂焦糊的砖块泥滓,瓦解熔融。

    “来人!殿外还有人——!”飘摇闻风而动。

    “鳖犊子的王八蛋!只敢暗里作乱,算什么本事!在弱水庵时大爷我麻痹大意,险些吃了暗亏,有种儿地下来同大爷的鬼啸刀较量较量!”

    彭虎一眼认出这驱霆策电的紫光主人,昂首向天,骂骂咧咧。

    “彭虎,你识得来人?!”

    飘摇敛容屏气,自紫光劈下的威力可见,来人修为不凡。

    彭虎虎目圆瞪,拍着右肩上的旧伤怒气鼓鼓地骂道:“混账王八蛋!大爷身上这伤的疼痛可是跟大爷我形影不离,每到阴雨天的夜里少不得折磨得彻心彻骨,就算大爷脑子再臭,也忘不掉!”

    “这么说是他?”

    飘摇警惕地望向上空,身子微微抽动。

    见二人此状,计都生疑,厉声问道:“说明白些,来者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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