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杖的压倒之势。

    “哼,狂口小儿,本仙就来结束这一切罢——”

    柏树仙相时而动,身当矢石。

    风狸杖怒欲拔?,风如拔山,计都脚下沙翻似浪,将他压制包裹在其间,大有即将被绞杀之势。

    计都不得不伸颈延息,以望拔救。

    “大人!”飘摇疾声大呼道:“彭虎!彭虎——!快去助大人!”

    可是战尘郁郁,流血漂卤,在这刀剑似雪、密密麻麻的大殿里,又如何能辨出彭虎的踪迹。

    柏树仙肃然大呵道:“让你的人统统停手!本仙不管你究竟有何深仇积恨,但殿内弟子皆不足百岁,与百年前紫泥海之祸毫无瓜葛!”

    但计都绝非俯首就擒之人,只要恨海难填,绝不甘心束手就缚。

    计都的手死死攥紧枪杆,怒撑腰身,牙根紧咬。

    见困兽犹斗,抵抗不休,柏树仙出于无奈,叹息道:“本仙念在龙鱼一族的血脉后继无人,想着留你一命。你既如此屡戒不悛,本仙只有斩草除根。”

    说罢,柏树仙枯槁的手指抵住计都的前颈,指尖深深插进肉里,扼颈封喉。

    计都瞬间窒息难喘,半张着嘴,唇色紫黑,大脑中一片空白。

    “糟了!大人!彭虎——!”飘摇心急如焚,乱了分寸。

    墟棘峰之主性命交关,引起一片不安地骚动,黑衣手下们频频转身回视,神色异常忧怖。

    “老匹夫!放开我家大人!”

    彭虎也注意到计都陷入绝境,紧随着计都一起张开嘴巴,胸腔里堵得呼吸也跟着困难起来。

    当然,这倒并非是彭虎有情有义,单纯是因彭虎的魂契尚在计都身上,若是计都身死,怕是会牵连自己魂魄无归。

    彭虎张脉偾兴,丢下面前的鏖战不顾,手持鬼啸刀穿越黑压压的人海,莽莽广广冲上前去。

    可秦寰宇定然不会令他如愿,彭虎面前雷惊电散,鼙鼓惊澜。

    只见霁光浮空,紫气光大盛,正是秦寰宇威凌之力以力敌千钧之势向彭虎袭去。

    雷奔不息,千仞坠落,彭虎还没来得及跃至柏树仙跟前便被秦寰宇的剑铓当胸劈中,直刺骨头。

    彭虎两眼一黑,双腿便软得像是两团棉花,打着弯儿跌跪在了地上,又惊又惧,全身的筋骨都在抽搐。

    秦寰宇沓展惊雷,凌动四方,举剑欲劈,却听人群后方一个尖利的声音高声喊道:“一命抵一命!”......

    这尖利的声音猝然突兀,虽不和谐却声振屋瓦,使得众人皆将目光移动至喊话人的身上。

    殷揽月的身体不自觉地颤动起来,这个声音对她而言犹如梦魇,历历在耳。

    殿内之人屏声敛息,不自觉地放大了瞳孔。

    瞳仁里面映照出一张鹰嘴鹞目的面孔,立眉竖眼,面貌狰狞,此刻那人颀长削瘦的身体前面正以臂膀挟持着一个男孩。

    男孩短发碧瞳,如笼中穷鸟。

    不用问,正是娄皋!

    穆遥兲怔然呆立,叱咤怒喝道:“聿沛馠!不是要你照看好娄皋吗!”

    “我、我没不管他啊,我把他交托给......”聿沛馠受不得憋屈本想分辩,结果回眸在人群中扫视了一通,压根就没有了崔钰的踪影。

    好你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崔钰,竟然这般不牢靠!

    娄皋此时危如垒卵,这与将他交托给崔钰的聿沛馠脱不了干系,聿沛馠无颜分辩,只得忍悲含屈自认倒霉。

    哪知雉卵男竟然还火上添油,脸上浮出毒辣的狞笑,戏耍般地略一挑眉,尖刻奚落道:“是你看护?那么便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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