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穆

    遥兲如何唤它的名字,梼杌也只是反复徘徊在秦寰宇面前,不时抬起头来痴痴凝望,目光在秦寰宇和穆遥兲之间来回扫视。

    「梼杌,你这是怎的了?!」

    穆遥兲心生忧怖,胸中惶惶,一种很不详的预感没来由的油然而生,无头无尾,心神空余慌乱迷茫。

    穆遥兲暗暗嗤笑着自己整日担惊忍怕,思虑繁多,故而捻神捻鬼,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对面秦寰宇竟然学着穆遥兲的样子对梼杌发出号令。

    这还不算什么,可怕的是那梼杌竟然对秦寰宇的命令俯首受命,正舔舐着血红舌头凶恶又贪婪地直瞪着穆遥兲和余凤遥,馋獠生涎。

    「梼杌,去吧——」

    秦寰宇略带嘲弄地看着穆遥兲,他勾起手指轻轻一挑,反手为梼杌指引了穆遥兲的方向。

    「什么?!」

    穆遥兲本还在堪堪为唤来梼杌为自己助阵而浩然长舒一口气,眼下不过转瞬之间,那梼杌竟然背弃了自己的命令,反转凛凛虎躯,呲张獠牙反颜相向!

    同时,身后传来余凤遥的惊呼声:「这怎么可能!秦寰宇竟然也能施唤得动梼杌?!它可是只驯服于降服它之人啊——」

    然而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从来祸生于忽,积于微。

    从来骑者善坠,正是因为梼杌被驯化为穆遥兲的坐骑,随他一同转战南北,东荡西驰,才让穆遥兲有了今夜的疏忽大意。Z.br>

    穆遥兲面色赫然惊疑,又逐渐由震惊转变成了愤怒,他的眼睛里交织着复杂情绪,面对着猝不及防的变故,终于让他回想起当年清水洞里曾被忽视的一些零星的记忆碎片。

    昔日的残破回忆,穆遥兲和秦寰宇两兄弟之间强强携手,安危与共,斑驳朦胧的记忆如今看来一片一片皆是心间的怀念。

    只是。。。。。。穆遥兲两眼茫然地望着秦寰宇,和面前朝向自己啸吒风云、倒戈而来的凶兽梼杌,曾经已经模糊不清的记忆逐渐明晰起来。

    穆遥兲滞痛无力,自知局面已然回天乏术的他,索性丢掉了手里的华铤剑,再也无能为力。

    穆遥兲的眼眶深陷,魂慴色沮,好似冷水浇身一般,充满了对自己的责备:「是你。。。。。。当年是你。。。。。。」

    「夫君?」

    余凤遥看见穆遥兲瞠然自失,愣愣瞌瞌如有所失的样子,心中心疼不已,却不知这两个男人之间究竟在打着何种哑谜,是自己完全听不懂的。

    秦寰宇看着余凤遥不知就里的样子,又森然扫视了一眼恍惚自失的穆遥兲,嘴角噙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秦寰宇双臂展开,放意肆志地纵情大笑,得意欲狂。

    穆遥兲如今灰心短气的样子,甚是令秦寰宇称心快意。

    「看来你终于想起来了,当年清水洞里真正驯服了梼杌之人并非是你,也并非是我这具懦弱身躯的主人,而是我——鬼王羁縻!」

    秦寰宇体内的魔物憋足了劲力遂心放情,笑声里不好避讳的袒露出轻蔑、讥讽和愠怒。

    鬼王羁縻势焰炽盛,傲睨之态已将秦寰宇原本温雅俊逸的面孔扭曲得狰狞可怖。

    「你——!」

    分明身处于乌烟炎焰的炙烤之中,穆遥兲却感到寒风侵肌,冰冷刺骨,难道这便是濒死前的感受吗。。。。。。

    这时,梼杌已在须臾之间跃到了穆遥兲和余凤遥的眼前,余凤遥僵直无助地望着那上古凶兽,身体因痉挛而难以自抑地颤抖。

    「凤遥!」

    情急之下,穆遥兲转身一把抓过余凤遥,用自己坚实的双臂将妻子紧紧护在胸膛。

    秦寰宇用鼻子吭声冷笑,幽幽道:「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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