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扔出一个手雷,凭感觉,自己刚才那波突袭应该摞倒了一半鬼子,扔出去的俩手榴弹应该也起到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确实如他所料。

    步枪打打穿了机枪手与军曹的脑袋,驳壳枪二十发子弹只是让六个鬼子后背中枪。

    扔出的手榴弹让两个鬼子胳膊被弹片划伤,一个鬼子脑子仍然嗡嗡响,剩下的俩鬼子被爆炸扬起的沙迷了双眼...

    好不容易擦眼流泪,目标已不见了踪影,一个鬼子上等兵疯狂地鸟语命令伪军们进村攻击。

    可惜语言不通。

    因为,那个翻译很倒霉,先是被糊了一脸血与浆糊,忘了躲藏,被一发驳壳子弹钻了咽喉。

    此时正抱着脖子在地上来回翻滚。

    估计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不过,翻译工作肯定暂时无法胜任?不死的话估计以后也不行。

    疯狂地嘶喊着询问趴在地上后背中枪的鬼子情况,似乎大部分都能呻吟乜能动弹没有毙命。

    军曹阵亡,剩下能动弹的五个鬼子其中四个此时红了眼。

    上等兵全然不顾地上后背中枪怪叫的同伴,将同伴挂在胸口的手雷扯下来。

    一声吆喝,五个鬼子散开成一个三人组呈攻击阵形准备进村,俩胳膊受伤的鬼子拖后。

    匆匆扯出绷带胡乱包扎,然后摘下挂在胸前的手雷用牙咬掉保险销殿后。

    上等兵敢进村,因为他听出村里袭击者绝对只有一个人。

    步枪开火的时候驳壳枪不响,驳壳枪开枪时步枪不吭声。

    此时,他根本不考虑地形因素。

    一声吆喝鬼子们全都贴墙,上等兵顺手将拨掉保险的手雷大墙上一嗑,跟着扔进前边进村路的黑暗中。

    轰...

    在猛烈震颤中,倚墙而坐的脏脸赶紧窜出尘土弥漫黑暗往村子深处逃。

    跟着又一个手雷炸响。

    身旁到处是砂石的飞迸与冲击,落硝如雨。

    冲击波当场将刚刚转过一道墙的他冲飞,随后又是一大片硝烟灰土蒙蒙。

    空气中连续猛烈冲击,无尽的飞扬与飞扬,世界都暗了,仿佛被硝烟屏蔽了。

    趴在地上晃了晃头,伤处更痛。

    紧紧攥住光荣弹,忘记了硝烟,瞪大眼。

    准备等鬼子上来同归于尽。

    硝烟继续飞扬,无处不在飞扬。

    四个鬼子交替前进,一个握手雷持续警戒。

    始终保持打头一个三人组,贴着进村路两边墙根儿,保持着松散队形。

    额头紧张得现汗,一次又一次爆炸闪光中,汗珠闪耀在面颊。

    刺刀偶尔闪出一道道寒光。

    一步一个脚印小心翼翼地向前。

    黑暗中的脏脸在笑,他却听不到自己笑声。

    他不知道鬼子距离自己有多远,如果这时候开枪,以鬼子伪军的猥琐,自己绝对连一丝活着的机会都没有。

    也许会被鬼子活活地捅死,也许是被鬼子手榴弹炸个开肠破肚。

    老子活不了,但是老子有选择怎么死的权力!

    嘿嘿,至少阴死了两鬼子,那几个后背中枪的也不见得能活得成。

    进九连的时间不长,好像比以前从军六七年打死的鬼子都要多。

    打鬼子确实过瘾,将军难免阵上亡,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将军,总也能算是个瓦罐子,大不了井口破。

    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照样杀鬼子。

    贴着墙,凭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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