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会。

    摸据点的尖兵,已借雨声翻过据点围墙。

    尖兵落地时的声音完全被雨声掩盖。

    炮楼顶的探照灯光被细细碎碎雨点反射,足够他看清据点里的情况。

    喘匀气息后,开始环视周围环境。

    诺大的据点笼罩在隐约的雨雾中,处于东边角落的炮楼,像是择人而噬的巨兽。

    典型的三合院。

    三排房屋中间一个不大的操场。

    靠南的一间屋窗有光亮,纸上晃荡着人影。

    隐约能听到屋里打马吊的哗啦与吆喝声。

    随着又一名战士翻进据点,先前警戒的战士不再犹豫,猫腰贴着屋檐下的黑暗往伪军宿舍中跑。

    明明雨声哗啦声不停,战士却偏偏感觉到寂静得可怕。

    旁边屋里肯定有睡觉的伪军。

    雨太大,屋檐下也没有一点干燥的落脚地。

    战士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手中的驳壳枪机头大张,时刻准备收割生命。

    战士静静地蹲在一间屋门口。

    身后跟上来的战士迅速越过他的位置向前,对下一间屋警戒。

    一个又一个身影在黑暗中老鼠一般蹑脚。

    也许是因为大雨,伪军竟然没有在据点大门放岗哨。

    驿站荒废多年,被雨淋湿的大门发黑,布满蛀虫蚀孔。

    长年干旱,导致屋顶漏雨,从屋顶漏下来的雨水在滴在桶里丁当响。

    战斗开始之前,有条件的话必须先抢高点。

    一个三人组在炮楼门口贴了许久,感觉到屋里呼吸均匀,然后才谨慎的挪动脚步,身影鬼魅般滑进炮炮黑暗中。

    炮楼顶的探照灯散光,给摸黑进入底层的战士提供照明。

    再黑的夜,只要有光,都是坦途。

    一个又一个黑影摸进炮楼,尖兵开始上二楼。

    木板楼梯发出咯吱声。

    屋里某个做恶梦的伪军似乎被惊醒。

    猛地从通铺角落里坐起来,嘴里嘀咕了几声,跟着再次躺平。

    他根本没注意到,五六支枪口几乎同时对准他的上半身。

    三个组依次上二楼,领头的黑影再上顶层。

    咔哒一声,二楼的电灯忽然亮起。

    睡在二楼的伪军排长猛地睁开眼:“你娘的王八蛋,谁让你.”

    黑洞洞的枪口之下,被灯光晃醒后仍然处于懵逼状态的伪排长下意识举双手,语气有些不确定是不是在做梦:“你们.是土八路?”

    马良点头:“没错,就是土八路?”

    说完,直接解开湿军装,左右看了看,将挂在墙上挂着伪军军装的衣架取下来。

    将伪军军装扔到桌子上,然后将自己的湿军装挂墙上。

    然后看向仍然在发呆的伪排长:“哎,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腾地方.”

    伪排长穿着裤衩蹲在二层炮楼木地板上,终于回过神来:“八爷,给条活路?”

    除了雨声,四周一片寂静。

    根本没有枪声,自己手下三十几号,就这样被八路无声无息给端了。

    伪排长自认很了解八路的政策,所以,他对保住小命,一点都不担心。

    “说吧,你们是哪部分的?”马良拧干毛巾,快速擦头发。

    “伪伍军一师二团一营二连一排.我姓茅.”伪排长下意识回答。

    马良愣了一下:“呵呵,你这是跑操喊一二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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