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不停,贴墙溜进堂屋。

    从堂屋正门绕进去,立即看见堂屋正面摆着一具棺材。

    从屋顶洒下细细碎碎的阳光,足够猴子看清屋里的情况。

    噔噔噔...脚步声在幽静的堂屋里回荡。

    棺材不可怕,反正看不到死人。

    他的心里微松,脚下并没有停留。

    警惕快步前行,走向与堂屋相连的厢房。

    一个窗子又一个窗子来到堂屋门口。

    突然,他的目光盯厢房内的屋地面,捕捉到一个让他差点心脏骤停的黑影。

    是一道阳光照射到人体后的阴影轮廓。

    阳光把人形影子拖得很长,那道身影还在晃动。

    有人?

    “谁?”猴子贴在厢房门外沉声喝问,手中斜指地面的快慢机枪口抬直指向屋内。

    没有人回答。

    那道影子倒是仍然在晃。

    一股凉意从脚窜到头,炸起浑身的鸡皮疙瘩。

    一个闪身蹿出堂屋,来到厢房窗口一侧。

    跟着快速从一边闪到另一边。

    要对可能有危险的屋内侦察,快速晃动身体从窗口经过时观察,比慢慢探头观察...挨枪子儿可能性要小得多!

    这还是柳元清传授的办法,在这以前,他一直都认为慢慢探头更安全。

    闪过窗口的时候,隐约看清屋里的情况。

    房梁上挂着一个人,应该是因为某种原因想不开而吊了房梁。

    ...

    对于军人来说,死人不可怕。

    未知的危险才可怕。

    他很清楚虎烈拉会要人命,所以,再次进屋后,他没敢去察看那具挂在房梁上的女人身体。

    浑身沁出一层细汗,猴子终于走出堂屋,到达后院。

    一口古井沿的静静地伫立在阳光下。

    这座古井不知道挖出来有多少年了,井沿的边缘被磨得异常光滑。

    他忽然注意到井口边缘斑驳发黑的痕迹。

    错不了,肯定是血迹。

    难道是还有人投井自尽?

    猴子来到井口探头,黑呼呼的啥也看不见...

    “队长,安全...”身后传来警戒战士的嚷嚷声。

    “我艹你妹...”把个正探头看井里,眼睛刚刚适应黑暗一看究竟,刚好看到一具模糊尸体的猴子吓了个半死。

    “我跟你说,老人有言,两人不看井...”

    “滚...”

    两人在后院犹豫许久,猴子没有去探寻老百姓屋里可能藏有钱财的地窖,也没有去尸体上摸金搜银。

    谨慎的迈动步伐,走出院子。

    带着一直紧随警戒的战士,再次对村里其他院子继续侦察,到处都是死人,两人嘀咕了一会儿,一前一后走出村子。

    猴子伫立在村口阳光下,扯下三层纱布叠起来的简易口罩,长长的呼吸几口气后,对远处青纱帐招手并嚷嚷:“村里没人!”

    ...

    村民全都死了!

    苏青听完猴子的汇报,心里莫名一阵心寒。

    沧州道治下,没有人管老百姓死活。

    四周寂静无声,村子荒凉破败,太阳西下,在这样的环境里。

    原本灸热的夏日阳光,照在身上没有一丝丝的温暖。

    蒙了口鼻的战士们,操着不大熟练的汉语低声吆喝着从屋里往外搬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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