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义很是自责,坐在丫头旁边床沿发愣,自己总是认为能保护好丫头,却没想到战场上的子弹根本不认人,幸好那发子弹打得高了那么一点点,不然的话那后果,一想到就全身发颤。

    听到丫头受伤的事,安排好一众俘虏跟伤员的耿队长,提着一只母鸡直接进了院。

    刚将院子里的战士全都赶出去的罗富贵,借着窗口油灯的光线,立即看到耿队长手上的鸡,眼前一亮,:“这是从哪搞来的?”

    “二连在外边跟我们一起侦察的快腿弄回来的,托我带过来给丫头...”

    一想到丫头晕倒的事儿,二营的人有这么好心?罗富贵第一次对鸡没有了那么大兴趣:“二连?你是说高一刀手下的那通讯员?”

    “呃...忘了他们现在是二营...哎...丫头现在怎么样?我看天黑的时候她还跟你们一起打扫战场,不是都没事么?”

    “吃过饭后晕倒了,不过,友军军医来看过,说没什么大事,休养几天就没事了!”

    “胡连...胡营长在屋里?”

    罗富贵将鸡接了过来,熟练的拔脖子上的毛,准备杀鸡:“在!”

    “战斗是结束了,接下来行动还和安排,我得请他去开个会...”

    罗富贵扯出刺刀一刀将鸡脖子割开,丢下刺刀,将鸡脖子按进饭盒接鸡血:“丫头受伤了,还开个屁的会...”

    “丫头受伤,大家心里都不舒服,咱们不是应该多打几个鬼子出气么?”

    “你这话...说的好像也在理...”罗富贵抬退踹了旁边挤着鼻子闻鸡血味的大狗一脚:“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烧开水拔毛...”

    大狗愣了一下:“特么不用烤的么?”

    罗富贵白了那货一眼:“你姥姥的...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伤员只能喝鸡汤!”

    旁边的耿队长有些感动,那么多伤员...熬汤倒是一人能分上一点。

    他哪里知道罗富贵压根儿就没那打算,这鸡除了丫头,谁也没别掂记!

    打发走了大狗,罗富贵立即将死鸡拿出来看了看,眼看鸡脖子上一滴血也再流不出来,将鸡扔在半边磨和盘上,转头看向耿队长:“哎,我说...能不能再买几只鸡回来...钱不是问题...”

    ...

    各方对这场战斗的结果反应不一。

    一直以来对国军从没好脸色的高一刀,破天荒没有对支援他的友军说一句风凉话!

    手下的重伤员暂时不能活动身体,好几个被鬼子子弹前后打了个对穿!

    就连几个头部中弹的到现都没咽气儿,不得不佩服友军军医的本事!

    下午这一战,二营直接歼灭鬼子西路一个小队五十多人,二营的伤亡算是最大,要不是有友军及马良的支援,仅凭高一刀手下的那些兵,就算有战场优势,也绝对啃不下一个小队的鬼子硬骨头!

    活着的战士还沉浸在缴获的喜悦与牺牲战友的悲伤中。

    正面友军打掉鬼子重机枪,九营打掉鬼子轻机枪火力组,鬼子那边的机枪手至少换了四五拔,仅仅是鬼子机枪手都起码损失二十余人。

    王朋连差不多在跟土匪较量枪法!以一个连对上三四百匪兵,以一敌四,除了手下有几个自己躲闪不及时头部擦伤外,无一牺牲...当然缴获也几乎为零。

    武装工作队在战斗打响后,大部分时间都在负责看押罗富贵劝降的俘虏。

    而作为主力的治安军,损失至少达到一个连,近两千人的队伍被游击打得不得不撤退!

    鬼子中尉是生生被游击队打懵了。

    在友军龙焕章看来,这场战斗的规模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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