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跑去西安指挥东北军剿匪。

    然后,东北军兵变。

    他所在的宪兵第一团负责警卫,团长被东北军枪杀。

    他永远记得那个场面,那位总裁,像狗一样到处逃蹿。

    然后,他成了东北军的俘虏。

    再然后,他跟其他兄弟都被整编进东北军。

    那时候,他是辎重兵,给队伍扛粮的辎重兵。

    受尽了屈辱。

    没过多久,鬼子占北平,再然后多路进攻。

    后来,他所在部队与鬼子血战。

    到后来,兵败,溃落街头。

    辗转回到西安,他只想守着团长。

    一个人在团长墓前度过了许多夜晚。

    就在那时候,又来一个人,就是坐在他旁边的那位兄弟。

    原想隐姓埋名给杨团长守一辈子的墓。

    两兄弟却偏偏又被抓了壮丁...

    送进了重建的新五军...

    更是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投降死敌!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加入宪兵队时候教官说的话:不说谎,不作假,守本分,尽职责。

    所有的事,都是小鬼子引起。

    不知道什么风俗,长官要求全部剃成光头,据说,是有人看不惯自己这些人身有上虱子。

    任挨着递头的卫生兵剃光了自己的头发。

    卫生兵将布系在了旁边兄弟脖子上。

    头发屑掉进了脖子里,扎得很不舒服。

    他强忍着,没有像旁边其他兵那样开骂,也没有抬手挠。

    看似无神的眼,不时盯着远处接受完国军投降,正不断上开离开的鬼子军官。

    在野外被风吹了一晚,他觉得喉咙有些肿痛。

    双手插在衣兜,仔细计算着旁边看押他们的伪军巡逻队。

    远处鬼子机枪阵地的机枪手已经上了汽车,看来,鬼子已经开始解除警戒。

    不经意的打了个手势。

    旁边那位半眯眼的两眼猛然瞪开,一把抓住正在给他剃头的那卫生兵的手。

    “哎,杨疯子,你干啥?”卫生兵骂道。

    旁边的那兄弟,屈起小腿狠踹了坐在他前边的士兵一脚...

    势大力沉,前边那兵传来一声怪叫。

    见有人闹事,旁边警戒的伪军立即持枪冲上来:“干什么?不想活了么?”

    猛地,一个人影从地上弹了起来,轻易地从伪军手里夺过步枪。

    杨疯子半跪,手麻利得看不清动作,哗拉一声枪栓响。

    举枪拉标尺。

    准星对准不远处的鬼子少将胸口。

    砰...

    子弹出膛。

    又是一声哗啦响。

    砰...

    可惜,在这边刚有动静的时候,鬼子指挥官旁边就围上了一圈警卫。

    一个鬼子胸口中弹,仍然顽强地履行自己护卫职责。

    旁边那位兄弟没有让他失望,徒手夺过另外一支步枪。

    举枪向正冲过来的伪军开火。

    砰...

    砰...

    砰...

    砰...

    砰...

    五发子弹击中反应快先举枪的警戒伪军。

    一个手榴弹打着旋飞向正跑过来准备弹压的伪军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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