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喊着要见娘亲。”金义抹了一把眼睛,又转头道,“不说了,两位客人请随小的来,老夫人的院子就在主院后面。”

    三人沿着高墙下的青石板路走了约莫半盏茶的工夫,就见一个红墙绿瓦的小院出现在眼前。

    “如宾院?”朱影抬头看了看黑底青字的牌匾,纳闷地问道,“金管事,这小院怎么取了个这么奇怪的名字?”

    这又不是客院,为何要叫“如宾”?

    “两位有所不知,苏家老爷和老夫人在世时,住的是前边儿的‘燕来居’,当年贺兰公子和夫人啊,就住在这个小院中,”金义眯着眼睛看了看牌匾,似有些心事,“这‘如宾’二字取的的是‘相敬如宾’的意思。”

    “原来如此,”朱影恍然大悟,“这其他的院子都改了名字,怎么就是‘燕来居’和‘如宾院’没有改呢?”

    “是……是夫人怀念双亲,不同意改名。”金义看上去略有些窘迫,眼神飘忽不定。

    “金管家你……可是曾经随贺兰公子从贺兰家迁来的?”朱影脱口而出,又连忙摆摆手道,“在下只是随口一问,管家莫要多心。”

    “小的……小的确实曾是贺兰家的家仆。后来贺兰家没落……”金管事略有些迟疑,忽又转移话题道,“唉,扯远了,两位请随小的进来。”

    朱影和玉柳四处扫了一眼,便随着金管事进了楼氏的院子。

    “金管事!您怎么现在来了?老夫人正在头疼呢!”一个看似精明的大丫鬟迎了上来。

    “小圆啊,你去通传一声,就说楚少卿派了这位长安来的朱医者,给老夫人瞧病呢。”金管事指着朱影,又朝屋内点了点下巴。

    “长安来的医者?可真来得及时……”小圆蹙眉打量了朱影一眼,便匆匆进屋去了。

    金义见人已带到,便离开了。

    不多时,小圆从屋内打起竹帘道,“朱医者,老夫人请您进去。”

    朱影进屋去给楼氏诊病,玉柳就留在院中等候。

    寝房内,一个长脸老妇人半卧在睡榻上,一手撑在太阳穴处,细长的眉眼瞥了来人一眼,“有劳朱医者给老身把脉。”

    楼氏说着将手放到一个玉枕上。

    “老夫人客气,请吧。”朱影故意压低了声音,装作男子的样子,坐到睡榻旁一张圆凳上,给楼氏把起脉来。

    “老夫人,这头风之症可是有几年了?”朱影一边煞有介事地摸脉,一边打探起消息。

    “也就是这两三年吧,愈演愈烈。”大热天的,楼氏头上包着一块毛毡帕子,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