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是变·态杀人狂?”

    “不是。”

    “那你查案归查案,带着那些人皮面具做什么?!”她总是觉得这人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

    “这些人的身份我还要核实,那些人脸都是重要证物,怎么能丢?”楚莫懒洋洋地抬起眼睫,白了她一眼。

    这年头,要是有DNA检测就方便多了啊。

    异想天开。

    雨后天晴,山道上也好走了许多。

    只是这环山道路,晃得朱影有些晕车。

    昨夜什么也没吃,吐倒是吐不出来,就是没多久,她又近乎昏迷了。

    待她醒来,周围已渐渐有了人声,市井的嘈杂之声也随之而来,令人稍稍心安。

    “朱姑娘,我们打算先在这九岭镇中吃顿午饭,再去陆家,你看如何?”楚莫已经跳下了马车,隔着窗户问她。

    “也好。”她早已饿得肚子咕咕乱叫。

    马车在一间酒楼门口停了下来。

    “鸿十,你将马牵到后面去。”另一匹马上的侍卫也跳下了马,楚莫便向他嘱咐了一句,带着驹九和朱影走进了酒楼。

    朱影对着旁边的驹九怒目而视。

    想起刚才被他反绑的事,她就觉得愤愤不平,这人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驹九也毫不示弱地瞪了她一眼,二人目光相接,火光四射。

    九岭镇不大,这座两层楼高的酒楼,在九岭镇的大街上算是比较显眼的了。

    四人吃过了午饭,就坐在二楼的雅座上,俯瞰九岭镇的街景。

    “线索就只有‘九岭镇’三个字,这满大街都是人,你怎么查?”朱影指了指楼下来来往往的人,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大口喝了起来。

    唐朝的茶水也不知是加了什么调味料了,又甜又咸,呛得她一阵咳嗽。

    “首先,要行这换脸之术,少不得要用到医药,咱们先从镇里的药铺开始查起,看看那些郎中有没有可疑的。再者,郑满是梧州人,说话带很重的梧州口音,她若是来过九岭镇,或许会有人记得她。”楚莫说完,又若有所思地看向朱影,“陈州陆家,我一直有心拜访,这次既然来了,也去看看。”

    说到陆家,朱影的脑袋里又有些支离破碎的记忆碎片浮了起来。

    一个身姿飘逸的长发男子,气度清俊淡雅,笑起来如秋水长天,说话的声音就像风吹树叶般沙沙作响。

    她陷在深深的回忆里,直到楚莫不悦地用指节敲了敲桌案。

    “朱姑娘,恕楚某冒昧,你说陆云舟是你的未婚夫婿,不知令尊是······”

    陈州陆家,门第可比一般的小藩镇,陆云舟又是陆家家主,一般的女子可高攀不上。

    这个年代,联姻极讲究门当户对。

    “我父亲只是沧州一个小小的医者。”朱影从脑海中的片段里慢慢串起一段回忆,“三年前陆云舟路过沧州时遭遇山匪,生命垂危,我正巧路过救了他。后来陆云舟便来我家提亲了。”

    “照这么说,这陆云舟还真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楚莫微微颔首,神情依旧冷漠。

    陈州陆家,位于九岭镇北,始建于隋朝初年,几次扩建之后,面积已占了三分之一个九岭镇大小。

    陆家的产业遍布陈州,从商铺田产,到制卖丝绸茶叶,样样俱全,也是如今的陈州首富。

    三个身着暗色劲装的年轻男子,领着一个藕色衣裙的少女,站在朱红色的陆府门前。

    鸿十懂礼,楚莫便让他前去叩门。

    “你们找谁啊?”一个小厮将门开出一个小缝,探出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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