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我了?”男子的声音低沉醇厚,如葡萄佳酿般香甜。

    “是真的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她话音刚落就觉失言,又急忙解释道,“是……真的说话,你别想岔了。”

    “我没想岔,明明是你自己想了。”楚莫望着她一弯嘴角,在她下巴上轻啄一下,“那你又是怎么遇到林思平的?”

    “离开桂县的山道,又走了大半天,快到齐州城门口的时候,鸿十说前面的守军不像是齐州本地守军,城外山道上也像是有埋伏,且人数众多,我们就急忙调转马车,弯进了城外一条岔路。”朱影回忆道,“当时也不知道那条岔路是通往哪里的,就想着先到一处密林中躲躲,结果就遇到了林大人。林大人说,前方有匪人想要挟持我,未免我成为你的掣肘,建议我乔装成男子跟着他走。”

    “你就相信了他?”男子眼眸微转,仍在思考林思平的动机。

    在大理寺时,两人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连话也很少说,自然谈不上了解。

    “本来我也是不信的, 可林大人说,齐州案是有人想陷害你们楚家,还说那幕后之人想要你的命,这与我之前的推测相符,所以就信了他。”朱影从桌案上随手抄起几本书卷翻看,“后来林大人便带着我们乔装之后弃了马车,再沿山道骑马入了齐州东侧门。”

    “你一路辛苦了。”楚莫将头埋在她肩上,手又不安分起来,“要不要先睡一会儿?”

    “睡……睡什么?大白天的!”她警惕地直起腰杆,瞪了他一眼,“你现在是瓮中之鳖,还不打起精神应敌?还想着……”

    “谁说我想了?”玄衣男子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我是问你要不要……”

    “不要!”朱影指着桌上几本卷宗,“咱们讨论案情吧。”

    “嗯。”楚莫的脸上略显失望,回答道,“这案子,我虽然没有和林思平讨论过,可也查了个大概,看起来……并不复杂。”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好奇问道。

    “嗯,大概猜到了一些,桌案上的卷宗都是我自己写的,”楚莫用下巴指了指桌案上那几本书册,“余四的女儿恐怕不是自杀,而是被人推下水。依我看……那个杨员外很可疑。”

    “那个财主?”朱影一直习惯管员外叫财主。

    “那件字画若真是那么重要,他怎会轻易借给余四?后来派人买回了字画,却还逼着余四还画。”齐州天热,楚莫边说,边松了松领子,“怎么看,杨波都像是故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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