袱里有些医治跌打损伤的药丸,你带着吧,路上……或许用得着。”她朝玉柳使了个眼色,玉柳便连忙起身,去包袱里翻找药箱。

    自从上次和叶倾一场大战,鸿十身上伤病颇多,此次突出齐州包围,想必……也免不了一场硬仗。

    “多谢郡主。”鸿十拿了药丸,便退出去备马了。

    鸿十走后,天色渐暗。

    玉柳去将廊下的灯笼都点上了。

    楚莫也点上了桌案上的油灯。

    “夫君……”朱影看着楚莫,欲言又止的样子。

    “嗯?”为免弄乱她的发髻,楚莫只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又朝她微微一弯嘴角,“你也不用太害怕。方才说的……只是我的推测,或许……情况还不算太糟。”

    “若是……将那夏运找来作证,能否证明伯父与此案无关?”她咬着唇沉思了片刻,“此案也的确不关“珍宝斋”的事,伯父他只是据实办案,并没有偏袒‘珍宝斋’。”

    “本来他若不收那夏运和杨波的贿赂,此案也不会演变成这样棘手。 ”楚莫叹了口气,“如今就算证明了‘珍宝斋’与杨波没有串通,伯父受贿……却是证据确凿的事。此事已经板上钉钉、无可挽回,他这个县令无论如何是做不成了。”

    “这都是小事,县令不做就不做了,保住命要紧。只要证明了夏运与杨波没有串通,伯父就与杨波没有关系,那杨波和齐王谋反,就扯不上楚家了。”朱影又拉着他,急着解释道,“不如将那夏运找来,先断了这当铺的案子,至于那谋反一事,就由他们去查了,你觉得如何?”

    “嗯……”玄衣男子用手指的关节轻叩桌面,思忖片刻,“本来……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只是……恐怕没那么容易摘干净楚家和那杨波的关系。”

    “为何?”

    “若没有那杨波的攀咬,谋反之事本就扯不到楚夏两家,林思平之所以如此紧张,恐怕也是杨波在狱中供出了什么。”楚莫忽然转向她,俊眉深锁,“若那杨波是故意攀咬楚家,再加上那幕后之人的势力,不管此案如何断,楚夏两家都是死路一条。”

    林思平到齐州后,立刻抓了那个杨员外,至于审问出了些什么,外人虽然不知道,但是单看他如临大敌的样子,想必是杨员外在狱中紧咬楚家和齐王府不放,林思平想无视都不行。

    “杨波为何要这么做?谋反是死罪,他难不成……自己想死还要拉人垫背?”灯火映着她亮晶晶的眼睛,仿佛是不染凡尘的幽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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