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些壮观的东西,已经审美疲劳了。”

    他是“觐见”过世界树的人,目睹过最接近神迹的存在。

    “我们曾撕裂东京的暴雨,斩杀红井中的妖神,搏杀瓦尔哈拉的英灵,一同漫步于太古的废墟,在命运之树下彼此守望。

    和这些相比,任何宏伟的事物都显得渺小。”

    罗隐低声说道。

    “嗯。在哪找的作文模板?”

    罗隐无言了一阵。

    “就算是按模板写的,但亲口说出来还是挺有感觉的吧。你其实可以多等几秒再说出事实的......”

    “下车了。放好行李,该去见未来的卡塞尔学生了。”

    ......

    开罗街头比罗隐想象中清冷得多,毫无非洲明珠的样子。

    根据街头残留的标语牌,以及白墙上喷涂的口号,这里不久前爆发的游行示威声势十分浩大。

    加上大规模的罢工活动,开罗已经处于半停摆的状态。但至少比正在进行时的示威要好。

    在罗隐印象中,埃及属于那种祖上阔过,之后一路急转直下的文化古国。

    法鲁克王朝崩溃后,这片国度本来大有回光返照的趋势,可惜最终都成了一场空。

    “伊玛尼,一个疑似叙利亚难民的女孩,18岁。预估血统至少是b级。”

    苏茜点开资料,这是他们在开罗要查看的第一个学生。

    罗隐觉着叙利亚一共就没多少混血种,更别提是高阶的。只能感叹于龙血遗传的不稳定性。

    “她没有手机,没有多少上网记录。没有亲人依靠,寄宿在郊区一家小型拳馆里。

    因为不知道伊玛尼是否会读写,诺玛连信件都没寄。”

    “那她岂不是白白亏了一个手机?”

    苏茜闻言,扬了扬手中的信封。里面是卡塞尔的招生材料,包括一部全新的手机。

    “拳馆......大概是打零工吧,顺便学些武术防身。”

    罗隐能想象出伊玛尼的困难处境。一个孤儿,战争难民,加上血之哀,日子一定很难过。

    走过四五个街区,街面上渐渐清冷,治安状况也令人忧心。

    他们终于抵达诺玛所说的小型拳馆。真不是一般得小,在罗隐看来这里还没个小餐馆大。

    拳馆的招牌他看不懂,但那摇摇欲坠的架势,忽明忽灭的灯管,让罗隐产生了给它一脚的冲动。

    面对这等凄凉情景,罗隐连喊踢馆整个恶作剧的兴趣都没有。

    两人正面面相觑,又听到拳馆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他们是一个字也听不懂。

    咚!

    门后传来一声闷响,还有骨折的脆响声。

    罗隐手腕一抖,扭开大门,发现一个恶犬纹身、一脸凶相的黑衣男,仰头倒在门边。

    这种货色就像是世界各国帮派的固定成分,不止是日本或者墨西哥的特产。

    罗隐伸手摸过去,嘶拉一下,竟然把那层纹身揭下来了。居然还是个伪劣特产。

    “呼。”

    赤足的少女立在场中,收回攥紧的右拳,深呼吸换气。

    罗隐一眼就注意到了她整齐的白色长发,不像是染的。

    伊玛尼用深黑色的粘性纱布缠绕着双拳和脚踝,身形瘦削,但全身绷紧的肌肉线条昭示着她强大的爆发力。

    她后撤半步,变换架势,一击顶肘将第二个来敲诈的混蛋击飞。伊玛尼出手时若一声炸雷,静止时却肃穆如山,与她还透着稚气的脸庞反差巨大。

    “八极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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