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觉得那些道士做的非常不好,甚至还不如那些想食人骨的恶熊。
而且从这次起,张记宽也开始真的相信有鬼神了,这些他能接受,粗衣少年也早就知道这些,和吴云松说的一样,粗衣少年也是从老辈口中听来的,可他想不通一件事,为什么鬼神大多都比人强大,为什么有的是鬼魅,有的是妖怪,有的是仙神,有的是人?
粗衣少年忽然有些艳羡自己那个永远像孩子一样的师弟了,不管承认与否,师弟确实比自己看的透、看的远,活得开心自在啊。
而且最让张记宽羡慕李安生的地方不是这些,而是不管怎么样,自己这个师弟哪怕张嘴闭嘴全是黑暗,脚下尽是泥泞,心上埋满脏淤污潭,少年郎下一秒又总能变得朝气满满,像雪虐风饕过后的煦阳,倾洒在某户寒苦人家,予人温暖,予己方向。
其实人活着也不都是循规而矩,五十知天命,六十一甲子,听起来蛮合人意,不然,历来不乏商家贵子,往往皆是先继承祖辈万贯家财,随后或是挥霍一空,或是东山更耀、紫气长赢,大起大落之后,剃发出家、散尽家财者不在少数,这类商家贵子,又有几人不曾看破红尘?
世间万般,罪孽熙熙皆由人生,善缘攘攘又因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