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顾着钓鱼忘记给老家伙浇水啦?”

    鹤未换拿起一个鸭梨看了看,蛋黄蛋黄的,“俺没忘啊,俺天天都有浇的。”

    背尺老人伸出一只手指着鹤未换,另一只手捂着肚皮笑骂道,“说你憨你还不承认,天天浇水不把老家伙给撑死了啊?”

    鹤未换把暮逍遥放在桌上的梨子夺了过来,“不给你吃了,给你吃你还笑话俺,你知道俺说的是旱季才浇水的,想吃自己买去吧你。”

    背尺老人连忙低声求饶,鹤未换冷哼一声,把梨子又还了回去,道,“你让俺帮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娃娃,俺给你留意了,可是哪有符合你那么多苛刻的要求的啊,就前不久在南边河里钓鱼时看到一个黑袍少年还不错,可人家小伙子挎的是剑,可不是你这样的尺子。”

    暮逍遥气呼呼道,“谁说小爷这一派不能背剑的啊,你怎么不把他留下来啊!”

    鹤未换显得格外吃惊,“啊?你又没跟俺说,俺以为”

    “得得得,你快告诉我那个小子往哪边走了?”

    老人急乎乎往身上套巨尺,打断了鹤未换的话,后者尴尬地挠了挠头,“那个,俺看到他是半年前的事了……”

    暮逍遥手上的动作嘎然而止,瞪了老友半天,颓废道,“罢了罢了,看来是老天铁了心要和小爷过不去了,小爷对不住小爷的师父啊,苍天啊,大地啊。”

    鹤未换第一次不耐烦地给了暮逍遥一巴掌,“你一口一个小爷小爷的,都七老八十的人了,有没有点正性?”

    暮逍遥难得老实了下来,埋怨地看了一眼鹤未换,像刚刚过门受婆家气的新婚小媳妇,幽幽道,“你个坏蛋,咋能这样说小……俺?”

    鹤未换脸色古怪,身形急忙后退,“你,别,别这样,俺不得劲。”

    暮逍遥大笑了起来,得瑟道,“你看看你,咋样你都不舒服,净你的事,好了,说正经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六十五了?”

    鹤未换望着暮逍遥,不说话,但神色已然分明:你问这个干啥?

    背尺老人再次卸下来挂着的黑木巨尺,认真道,“我教你一套我们鬼谷派的吐纳呼吸法吧,对你身体有好处的。”

    鹤未换哦了一声,旋即趴在了胳膊上,沉默片刻后摇了摇头。

    暮逍遥有些不开心起来,“为什么?”

    憨厚老人呲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道,“你能不能教教俺媳妇?”

    鹤未换背后,一老妪半坐半躺在床上,双眼呆滞。

    看上去已经有甲子高龄的背尺老人,无声哭了起来。

    鹤未换急了,“你这是做啥?”

    背尺老人摇了摇头,泪水混合着梨瓤一起吃下,“我也想救嫂嫂,可是,可是……”

    老人说着说着就又哭了起来。

    鹤未换按了按老泪纵横的暮逍遥的肩,已经没上年那么结实了,“这有啥,俺媳妇啥样俺又不是不知道,喝茶哈,这是俺新沏的苹果茶,快趁热尝尝。”

    暮逍遥推开茶杯,泣不成言道,“可是你走了嫂嫂怎么办。”

    憨厚老实了一辈子的老人霎时一愣,喃喃自语道,“俺还能活上几年吧?”

    暮逍遥抹了把泪,使劲摇了摇头,“你走后嫂嫂怎么办?”

    背尺老人原本不愿说的,可一看到老友,自己就忍不住,每句话都像在煎熬,到底决定泄露天机,至于后果,凭借着鬼谷子重徒孙的身份,他还能承受得起,大不了早几年找个弟子传承衣钵就是了。

    但面前这个傻家伙不一样啊。

    暮逍遥不敢再去看鹤未换,后者搓着生满茧子的大手,不知所措。

    静默了半天,憨厚老人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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