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上不止七分。
到底是为了扬州城里的十万百姓,还是为了大夏的军威?
如果真是为了前者,那么为何现在只要一听到大夏的马蹄声,不用济北探子,扬州城外搜挖着野菜的大夏百姓都会直接扔掉篮筐掉头跑进城中,他们口中的话,为何连远在几十里外军营中的自己都听得那么清楚,甚至有些刺耳啊?
“快跑啊,大夏铁骑又来啦。”
“……”
慕容敬想不通。
明明是为了他们的战争,最后为何会成这番模样。
……
李安生跟着白牛子走过了八百里路云和月,路上遇到过无数荒兽野怪的袭击,甚至有一次还碰到了一只体型巨大的猞猁。
那只猞猁体长半丈有余,脊背上夹杂着三缕金羽,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宛若秋后禾谷,池中神莲,光彩夺目,就连白牛子都忍不住赞叹不已,“这畜牲再大一些,抓来做坐骑最合适。”
最后的结果也挺随白牛子心意,老道士头上的莲花冠被撕成了花肚兜,脸上被挠出三道血槽,就连手中那柄相思尘,都被金猞猁硬生生掳走两根毛,逼得从来没说过脏话的白牛山清修老道指着金猞猁破口大骂,后者似乎也看出占不了什么大的便宜,颇为人性地一甩脖子,扭扭屁股消失在了李安生两人面前。
中途有一天李安生向白牛子询问起境界修为之事,老道洒脱安慰少年郎,“每个人的天赋和机遇都不相同,这个世界上不缺乏上五境的仙人,但同时也有人一辈子都难以跻身成大道修士,和读书也是一个道理,根基好点的呢,学起来就快点,根基差点的学起来自然要吃力一些,但自古以来都是好坏并存,不识字的更大有人在,还真没听说过读书不好全都跳河自杀了的,所以虽然你到现在还滞留在二境,也不用过于挂念。”
老者说出了李安生最关心的一点,“历史上不乏上五境仙人败给中五境之资的例子。”
白牛子顿了顿突然又加了一句,“那些人和你也没什么不同,无非就是多了那么几座山的法宝和上古仙兵,或者是像留夕城里的人家那样有神氏护佑,再不济就是在其它方面领悟极高,像法源山这代掌教禾然以一法盖万法,肉身修为不过中五之资,天道境界却是通天,比起佛家那位千年一位的如愿佛祖都当仁不让,可见一斑啊。”
李安生本来就不白的脸一黑,这话乍一听像在夸自己,但听到后面不管怎么听咋都像是嘲讽?
白牛子可不管他在想什么,正说到意兴阑珊处,肚子里的话一嘟噜一串的全都抖了出来,“像你这个情况,卡在木体境几个月,师伯如果没看错的话,你先前是不是还从四境跌落过?”
李安生点了点头,道,“大概是在两个月前的确是进过四境,可很快就跌回了二境,师伯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白牛子踢着脚下的黄沙,银月弯钩,道,“虽然你现在还是二境修为,但你体内经脉灵池却是比三境还要壮阔许多,明显是大江小水,灵气不足,满足不了灵池需要,无法让灵气在体内形成完整的天道循环,等灵气足够多的时候你自然而然也就晋升四境了,嗯,根据你现在的状况来看,可以说是一名三境修士了,只不过……”
李安生正沉浸在从天而降的喜悦中,疑问道,“只不过什么?”
白牛子神色平静,悠闲地散步慢行,“只不过由于上次你是强行破开四境,致使体内经脉损害严重,根基也动摇许多,等你以后真的踏进四境时再想破开五境,难啊。”
李安生下意识间摸了摸背后的两把剑,道,“这个我有想到过的,有多难?”
白牛子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指着面前出现的银晃晃的水面,问道,“看见那条大河了吗?”
李安生顺着白牛子的目光看去,心中悚然,面前不-->>